“郭老师,我建议啊,你们相声协会,也该搞个表彰大会,表彰一下相声界做出了突出表现和贡献的演员。哎呀!”
迟余说着,突然哎呀一声,而且表情动作都特别夸张。
“怎么了呢?这一惊一乍的?”
“不行啊,郭老师,忘记您是非主流相声演员了。”
郭德刚仰天大笑,不提非主流这茬:“说到相声演员,诸位见我们在台上很轻松,但实际上,从头发到脚心全都使着劲。”
这是准备要入活了。
迟余马上照着词捧道:“这叫外松内紧。”
“搞艺术拼到最后,拼的就是文化两个字。”
“对,需要一定的底蕴。”
“我们都得从小学艺,在陆续的过程当中,多看书,充实自己,好好学习。”
这是直接入活了。
迟余却翻出了之前的包袱:“是得多学习,不然不好往主流相声演员序列里靠。”
郭德刚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吁!”
底下观众就乐了。
毕竟吐槽主流相声演员,也是德筠社的一个经典老梗。
这个包袱一下就翻响了。
“这迟余太厉害了吧?!”烧饼看着台上迟余跟师傅还没入活,就已经让观众哈哈乐好几次了,不由说道。
“什么叫这迟余?这是你叔!”
于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了,一巴掌拍在哎呀脑袋上。
“我叔?”烧饼有点懵。
“昂!”
于骞站稳了,也不管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迷瞪着眼,看着台上迟余和郭德刚的表演。
台上,演成一个相声演员的迟余,已经是渐入佳境。
他跟着郭德刚入活:“郭老师您也不用否认,学习是个好事。”
“嗯,我就比较爱看书。反正什么书都看吧。我听说你不太一样,看书的爱好不一般?”
“我的爱好不一般?”
迟余连忙拿出本子:“不是说照着词说吗?这里应该说,我跟于老师有区别,怎么提到我了呢?”
又拿本子,底下观众又吁了起来。
郭德刚也是大乐:“这词是于老师的,但现在不是你说吗。”
“哦,那我懂了。”
迟余恍然大悟状:“我应该说,我爱好怎么不一般了?”
观众又是笑。
一个相声,快给说成了小品。
“据说,就是据说啊,您爱看那个带画的。”
“哦,那是小人书?”
“嗯,是大人书!”
迟余哈哈一笑,然后解释道:“对,我是比较爱看一些漫威的漫画。”
随后,相声就到了正活里了。
正活之后,迟余发现,这说相声的压力才是陡然增加。
说完这一段的近三十分钟的相声后,下台后,迟余只觉得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脱下大褂,果不其然,水溜溜的。
“得,抱歉,这大褂今天晚上是不能用了,后面全湿了。”
“那没事。反正我们这边大褂多的是。”
迟余一脸苦笑,手还在颤抖:“还都是酒味!我寻思着,台下观众是不是都有人闻到酒味了?”
“哈哈,肯定闻到了。”
郭德刚笑着说道:“爷们,说的真不错。尤其是前边,简直是让我都有点招架不住。”
“不行了,我感觉再多说几分钟,我能死上边。”
迟余苦笑着,道:“刚刚烧饼老师和曹鹤洋老师,能撑那么久,才真是厉害!”
烧饼和曹鹤洋赶紧摆手:“叔,我们可不敢称老师。”
“可别叫叔,我这还年轻着呢,都给我叫老了。咱们各论各的,行吧?”
迟余可不能跟吴兢一样,大大咧咧地就应了。
“对,你们论你们的,我跟小余我们兄弟俩论自个儿。”
于骞带着满嘴的酒味,来了一句。
这是基本上已经算是半清醒状态了,于是他就被拉走,和郭德刚上台说计划里的《汾河湾》去了。
然后就,翻车了!
于是迟余就很有幸地,欣赏了后来的相声史上,最著名的一个版本的《汾河湾》,叫做《醉酒版汾河湾》。
看的是台下观众哈哈大笑,台上郭德刚却是满头大汗。
而在观众眼中,好像他才是那个喝多了的似的。
一下台,于骞又醉了过去。
“我的天呐,差点死在台上。”
郭德刚也是满头大汗。
他觉得,要不是于骞就算是醉了,还能自带八分捧,再加上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默契,估计就真是大型翻车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