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余进去看一眼,然后走出来说道:“黄老师,何老师,我看了,冰箱上边没有说要付钱的说明文字,所以,这事咱们不能妥协!”
“对,绝对不能妥协!”何炯说道。
“老王,直说吧,我今天晚上就想喝啤酒了,必要得喝,但是我是没有钱的,一毛都没有,你看着办吧!”
黄雷切完葱油饼,油菜花饼才切了一半,拎着菜刀来到院子中央,看着对面的摄制组,中间的王征羽导演。
看样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开砍的架势。
是兄弟,就让我砍一下!
一刀,9999999亿!
何炯自然不能落后,从地上拎了一个木柴棍,也跟了上去:“对,说吧,我们就想哈啤酒了!也没钱!给个解决方案吧!”
好家伙,又没钱又横!
迟余看一眼旁边的劈柴的斧子,不动声色地拿起来,扛在肩上,站在黄雷旁边,也不说话。
但威慑力已经足够。
相较而言,张梓枫就有点无所适从。
她竟然抱起了小H,一副一言不合我就放狗的样子。
“哈哈,小H可没有什么战斗力。”何炯笑着说道。
“没事,打小给它培养打群架的作风,这样长大了,也是我们的一大助力。”黄雷笑着说道。
王征羽见这些人有说有笑的,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在搞笑?”
黄雷突然转头,然后扬了扬菜刀,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今天要是喝不上啤酒,可能就控制不了这手,到时候,定让你生死两难!”
“生死两难!”何炯又捡了一根木棍,跟着威胁道。
“生死两难!”迟余耍了两下斧子,还挽了个斧花。
“生死两难,哈哈!”张梓枫的笑,差点让这气氛破功。
汪汪汪汪!
似乎是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小H也跟着叫了两声。
王征羽“瑟瑟发抖”,想了想改口道:“那要不这样,用劳动兑换,对,用劳动兑换可以吧?”
“刚刚劈柴算不算劳动?”何炯马上问道。
“呃,这个,不能算。”
王征羽马上补充道:“我说的劳动,主要包括那边地里的劳动,像劈柴这种,不能算在节目的附加劳动里面。”
“王征羽,你最好把规则一次性说完!别到时候今天补充一点,明天补充一点的。”黄雷说道。
王征羽笑了笑,很赖皮地说道:“毕竟咱们是第一次录节目,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好说,所以规则这种事,咱们慢慢来,需要就慢慢补充。”
“行吧,你们是节目组,你们牛!”
黄雷听了想砍人,问道:“劳动的事回头再说,饼马上要凉了,啤酒先预支了,我现在就要喝。”
“插秧,那块水田的秧苗插完。”
“可以,随便喝是吧?”
“行吧,随便喝。”
黄雷根本不跟他讨价还价,一来插秧肯定不在这两期,二来,到时候要插秧的话,就多找点劳动力(划掉)客人来就是了。
于是放下了菜刀,说道:“迟余,你去拿啤酒,我这边饼也切好了,咱们开饭。”
迟余放下斧子,回屋拿啤酒。
何炯转身把木棍放回去,又变成了柴火。
张梓枫把小H往地上一放,小H撒欢就跑,还冲到导演那边,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没有尽兴。
晚饭,就在亭子下进行。
吹着山间的晚风,吃着香喷喷的葱油饼,还有香中带着甜的油菜花饼,再配上冰镇的啤酒。
霁月光风,终然洒落。
“黄老师,刚刚拿刀有点夸张了,别到时候观众看到了模仿。”吃完饼,喝着啤酒,何炯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事情,说了一句。
黄雷想了想,点点头:“嗯,确实不太合适,下次换个工具。”
“今天感觉怎么样?”何炯问道。
“还不错,除了做饭吃饭,啥都不用想,也不去看手机,近乎与外界隔离,但身边又有爱人陪着,挺好的。”
黄雷端起搪瓷缸,喝一口啤酒。
虽然可以随便喝,但是他也没有跟在烧烤摊上那样喝。
“迟余呢?你年里年外,天天跑路演,一定很累吧?现在这种节目,是不是感觉就是在休息?”
“嗯,这节目录制起来也不复杂,身体放松下来,感觉很好。”
迟余说着,端着搪瓷缸,跟两位老师碰杯。
然后三人看向张梓枫。
“啊?我啊,我觉得很好玩啊。”
何炯摇摇头:“梓枫妹妹话有点少了。”
张梓枫就是笑,被三人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便低头喝野菜汤。
黄雷笑了笑,说道:“每个人都按自己的习惯生活着就好,话多也好,话少也好,真实点最好。”
何炯点点头:“说的也是,我们这是向往的生活,每个人在用最习惯的生活状态来生活,那就是向往的生活了。”
“这种生活,估计会让观众看着都羡慕吧?”迟余说道。
“有酒,有菜,也不用想着明天要做什么,谁不羡慕呢?”
何炯然后就无奈地说道:“可惜,明天就该来一波客人了吧?”
“最好是,也别来什么客人。那样,就咱们四个,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饭,睡觉,多好。”黄雷说道。
是啊,这样该有多好。
山风细细地吹着,远处的富春江上的船,载着灯光倏忽来又倏忽去。
只是这样,该有多好!
然而,就在这时。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传统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种安静的气氛。
同时,也打破人众人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