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几位制作人一拍即合,在原先预计的1亿五千的基础上,再增加五千万以内的投资。
并强调,这些钱一定要花在更好的画面效果上。
于是摄影部门划拉走一半,他们要去引进最好的3D摄像机;服装、道具部门又划拉走剩下的一半,他们要制造更好的服装、道具。
剩下的,郑宝瑞导演直接捂在怀里:“别特么一下子用光了!”
李忠治骂骂咧咧退出了群聊。
因为他发现,这钱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他的事。
“你们三个先私下里熟悉熟悉对方的主要动作风格,能自己套一些招的话,也可以套套看。”
李忠治对颇有些惺惺相惜的迟余、吴兢和托尼-贾三人,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这电影的主要演员,就是吴兢、迟余、托尼-贾,还有古添乐、任达骅、卢绘光。
古添乐不用说,现在一部港片里边,没有他,估计大家都有些不适应。
一方面说明他的地位在这里。
另一方面,也说明香江电影人才凋零的厉害。
这也是个近五十岁的演员了,却还在“被迫”演30~40岁区间角色。
任达骅这几天没那么活跃。
倒是卢绘光,基本上大部分动作电影里都能见到他,大配小配都有他。
他的职业,除了演员之外,还是个拳手。
卢绘光原本是程龙的“左右护法”之一,从90年就在程龙身边做事, 打工近三十年,09年的时候被遣散, 只拿到10港元的遣散金(法定可以得到50万)。
这事当时还一度闹的沸沸扬扬。
……
相较于《觉醒年代》, 《杀破狼2》的剧组, 更为封闭。
“我们毕竟是在国外,而且这里还挺乱的, 能不出去,还是少出去为妙。”导演说道。
于是大家基本上就是酒店、剧组,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
不过这种时间, 用的也不长。
香江电影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拍戏的节奏、效率都特别的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出好电影似的——墨镜王是个异类,除外。
“迟余, 来看看这个动作, 如果不借助威亚的话, 你觉得能不能做出来?”李忠治叫来迟余, 比划之后,问道。
迟余想了想, 不借助威亚, 但是得有借力的点。
“嗯,有道理。那这个借力的点,可以是室内的东西。”
李忠治说着,然后指了下那边楼梯栏杆,过去使劲踹了两脚后,道:“这样, 就以这个栏杆为借力点, 你试试我设计的那个动作。”
呼!
“好!”
迟余深吸一口气,点着说好。
然后猛地冲向栏杆,右腿蹬地,身体跳起,左脚顺势一脚蹬在栏杆上,随后曲腿,再弹出,空中转身,凌空踢了几脚,最后稳稳落地。
啪啪啪!
李忠治看得眼睛冒光:“好,很好!”
设计的动作, 在他看来已经到了极限, 结果迟余一次就近乎完美地展示出来,让他很是兴奋。
“既然你能做出来,那我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这这一招,用的实战里边。”李忠治说道。
一个好看的招式,不能变成空招。
否则的话,那就成了跑酷,看起来花里胡哨,但是于实战毫无意义。
李忠治先设计了迟余的动作,然后才是吴兢和托尼-贾。
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吴兢和托尼-贾的功夫套路,尤其是吴兢的,他已经很熟悉了,不需要多大的难度。
不到一周,李忠治就设计好了所有的动作,并强调了一个原则:
尽量真打,拳拳到肉,动作凌厉,能帅就帅。
并告诉负责迟余化妆的老师:“我要他的妆,从头到尾,也不会乱上一丝。尤其是发型,终于不能有一丝的乱。”
迟余于是和导演商量之后,加入了“洁癖”这个小细节设定。
他的洁癖是全方位的,西装马甲三件套,发型永远一丝不苟。
永远是人模人样,在监狱这种地方, 却永远不沾染一丝的污浊,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迟余虽然想演反派, 在自己还没有在观众眼中固定角色类型时,先主动拓宽类型, 但是还是有些担忧。
这个即无情又冷酷的, 刽子手一样的角色, 会不会让观众反感?
而当他开拍之后,看到镜头里自己一出场就是气场无敌帅,动起手来,完全地表现出,一个人穿着西装到底能打多帅时,担忧也就消失了。
连迟余自己都觉得,自己从头到尾永远是西装马甲三件套,发型永远一丝不苟,配之冷酷眼神、宗师掌法和凌厉身形,很有新一代的动作男神范。
“老迟,你觉得你完了!”
一个镜头拍完,收工时,吴兢摸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哪里痛了,他看完回放,就重复了一句:“你真的完了!”
“啊?怎么,我是打你打的太痛了吗?”
“滚!”
吴兢无语。
他确实在开拍之后,尤其是与迟余对打时,从监狱那一场打戏之后,就几乎是一路高能开打,基本上每个镜头,都得挨上几十脚。
这算是轻的。
开拍以来,吴兢的脚腿等部位频繁受伤,骨折、韧带撕裂,都成了家常便饭。
迟余也不轻松。
在监狱那场大乱战中,迟余打的最帅,也是受伤最多的一场戏。
但是当与吴兢、托尼-贾对打时,一般都是导演说你们自由打,然后三人就一对二地,打的停不下来,场场都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