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齐刷刷转头,看向方圆。
方圆的大腮帮子明显在颤悠,一抖一抖的像是在暗中咬牙。
他都已经服软了,韩烈却继续把他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简直不当人!麻辣隔壁的,你特么等着!
方圆果断开口,带着强烈的不满。
“哎哎哎,叫方哥还是太见外了,叫方脸吧,亲切!咱们兄弟,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千万别跟我客气!”
卧槽!方脸哥,你牛比!
吃瓜群众彻底麻了,就觉得今天的事情太有意思,根本不能以常理来看待。郭奕淮是个草包花美男,除了脸,别无是处。
但他最起码能感受到那种不对劲——虽然他烈哥确实很强,但实际上与方圆风马牛不相及,各自的领域根本不重合。
“炜哥,什么情况啊?”
淮淮好奇心重,当场就跟魏炜嘀咕着,想搞明白怎么回事。“方圆怎么忽然那么怂我烈哥?不至于吧?!”
魏炜家学渊源,而且是真正理解上层动向的人,对这件事的核心本质洞若观火。
眼看着于航和胡雅梦都凑了过来,支棱起耳朵,他轻笑着解释起来。
“方圆的傲气和强势,根本原因在于他父亲的那个位置,太多人必须给他面子,所以在做一般性质的中介生意时,几乎从不失手、无往不利。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他跟咱们一样,能够借用的父辈资源是有限度的。
咱们的父亲三令五申,让咱们不要在外面打着他们的旗号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我有时候会小小的狐假虎威一下,但是终归不敢把事情闹大,摆上台面。
方圆也一样。
所以,如果碰到一个不给面子的关键人物,很多事情,仅仅靠咱们的力量是推动不下去的。
找家长,家长搭理你么?不挨骂都不错了。
再有,如果家长和人家尿不到一个壶里,难道把事情摊成明牌就有用了?不,只会更糟糕,明白么?
方圆的项目正是如此,卡在了那个胡总身上。
人家是外地刚调到魔都的,跟各方都没有什么紧密的关系,只是一心听着顶头大BOSS的宣。
方圆的那个小圈子里,所有人绑一块儿都摸不到人家的路数,自然只能干着急。而且你们要想得再远一点—一方圆只是因为眼前的项目而着急吗?
放眼未来,只要胡总在位一天,坚决执行顶头BOSS的新战略,方圆那种扯着虎皮拉大旗的生意模式,就会不断的被卡在那儿。
重审嘛,审多久都是他一句话。
甚至,把已经做完的项目再重新拉出来,做个调查,也是人家的正经职权。以前、现在、未来,三位一体,全都有着数不清的麻烦和隐患。
如果是你,你急不急?
方圆想去跟那位胡总搭上关系,都想疯了。
王继承也一样,虽然他不怎么在魔都做项目,主要集中在浙省那几个大市,但是提及资本,魔都是绕不过去的礁石。
所以尽管胡总的位置不高,但却极其关键。只是方圆和咱们的圈子根本够不着人家而已。
但是,巧得很,那位胡总曾经算是唐歆恬父亲的半个学生,他来到咱们这边之后,交往的几个朋友都是唐总那一派的······
额,确切的讲,他们也不算是什么明确的派系,大约就是一群有着同样框架的金融人互通有无吧。
金融圈对于地方的警惕,你们应该能够理解吧?
反正在今天之前呢,唐歆恬是理论上唯一能够影响到胡总的同龄人,急红了眼的方圆最近一段时间没少骚扰她。
这也是糖糖姐今天忽然爆发的原因之一,实在是不胜其烦了。
你们想啊,糖糖姐自己都没有去唐伯伯羽翼下工作,没回京师、没进人行、没去部委,她这么好强又想避嫌,去了商业银行从头做起,又怎么可能为了方圆的事情去找胡总要人情?
唐歆恬不伸手,方圆只能放弃那个项目,彻底摆烂。
然后呢,他可能是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娶了糖糖姐,强强联合,以后在金融领域自然可以呼风唤雨了。
往年咱们的聚会基本都在暑假,尽可能多照顾到一些人的时间。
可是偏偏今年提前到米国的春假,好多在其它国家留学的朋友根本回不来,明白原因了吧?”
“草!”
郭奕淮明白了,一句脏话脱口而出:“狗日的方脸真踏马阴!感情是拿咱们烘托气氛方便他撩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