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才刚发现就已经宣告侦破失败的案件给当年的李先安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这使得他对案件的现场以及当时对被害人的邻居、房东、家人等人的笔录描述得十分详细,就仿佛是不久前刚发生的事情。
可以看出来,他当时并没有轻易放弃,他检查了很多东西,在检查的过程中,将这些信息记在了脑海中,直到今天也依旧记忆深刻......
当然了, 也不排除是李先安本身记忆力方面的能力很强的可能性,能做到一个市级警局的局长这个位置,其在警察这个领域的综合能力肯定是领先绝大多数的同行。
“人们总是调侃说‘正义总是迟到’,但实际上,很多时候,正义连想‘迟到’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最终只能抱憾‘缺席’......”讲完案件后,李先安最后感慨了这么一句。
柳乘荫一开始只是抱着聊天解闷的想法去听李先安所阐述的这宗案件。
但李先安的说话所携带的浓烈情绪让柳乘荫受到了感染,不自觉地对李先安的经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共鸣。
又凭借【完美观感】的想象力,柳乘荫在听着李先安的讲述的同时,他下意识在脑海中根据其说的东西想象出案发现场的样子,以及李先安向被害人的邻居、翻动、家人等人进行问询时的画面......
被害人到底哪去了?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凶手是什么人?
被害人是生是死?
又或者,被害人真的是被害人吗?
.......
看着脑海中的画面,柳乘荫心里蹦出了一个个疑问和可能性,然后试图根据这些线索发现些什么。
柳乘荫陷入了沉思。
李先安讲完自己的烦恼后,本想和其他人交流下感想,结果却发现整个包厢似乎有些安静得出奇。
这时,张刚开口了,他小声说道:“李局长,先别急,我们老板可能想到点什么了.......上次他做出这副样子的时候,正是今天下午,紧接着他就发现‘劫匪’!”
“对的。”马全点点头, 附和道。
李先安听张刚......和马全这么一说, 他先是一愣,然后一惊, 接着是欣喜,最后又苦笑着的同时摇摇头,欣喜归于平淡,但最后,他还是怀着一些期待地看着柳乘荫。
在柳乘荫的思考中,几分钟很快过去。
辛苦思考了十几分钟后,柳乘荫这边最终得出了结果......
首先。
嗯,这不愧是让李先安这个能干到局长位置的老警察都感觉到无从下手的无头悬案。
这个案子十分棘手。
刚开始,柳乘荫试图靠自己的能力挑战一下,结果就是......想了半天后,一点头绪都没有。
好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柳乘荫在不开挂的情况下,他在探案方面就是个纯外行。
在李先安等人一脸期待下,柳乘荫最终还是选择了开挂,对脑海中的想象出来的画面使用一次“解析”........
在“解析”中,柳乘荫看到想象中那原本在被害者的挣扎和与歹徒搏斗中变得凌乱的作案现场开始根据某些一些涉及到物理、心理学、化学等“约束条件”被“逆推导”了回去。
比如:本来因为摔落而破碎的杯子在根据这些规律为依据的逆推下,一块块破碎的碎片重新凝聚起来,变回完好无损的样子,接着, “飘”到半空中,在半空中被“复制”许多份同样的,然后分别回它落地前“可能”待的那些地方。
除了被摔碎的杯子外,其他被李先安提到过的细节也是如此。
很快,柳乘荫想象出来整个作为案发现场的屋子出现了许多处于“叠加”状态的事物。
转眼间,所有“事件”分别所拥有的“可能性”都被【终结解密】列举出来。
“解析”继续。
接着,通过靠各个“事件”间相互印证,从而排除那些相互矛盾的“可能性”。
像这种,遇到问题,把所有可能性都先列出来,然后一个个对照去试,逐个排除,留下最终答案的解决问题办法叫“穷举法”。
这么说呢?
感觉有点像玩“数独”。
呃.....又或者说,用这个办法来玩“数独”游戏,基本不需要什么脑子,只要按照这种思维不断根据约束条件“筛选”,最终就能通关。
很快,在不断的“筛选”中,“叠加”状态的事物瞬间消失了一大半,甚至有一部分事物已经脱离了“叠加”状态,被归位回了其案发前其所处于的状态。
剩下一部分之所以还处于“叠加”状态,这说明他们的“约束条件”不够充足。
这种情况下,要么是李先安描述得还不够足够详细,要么就是说错了,要么就是有遗漏。
不过这很正常,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李先安能不看档案的情况下仅凭记忆说出这么信息就已经很厉害了。
将“叠加”状态的事物先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