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们不是！

当殷红的鲜血挥洒在破碎的镜子上，每一滴都在那平滑的镜面上留下些许不起眼的雾气。

这不起眼的雾气，就好像他那不起眼的善意，或许根本就不配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哪怕一息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就因为他直呼你的名字，你竟杀了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曾经的陈鹏做过无数恶贯满盈之事，可他在弥留之际却也将那被人觉得恶心的善意，表露了出来。

那到底是真的善意，还是一个圈套呢？

严飞不知道，但当他用冷漠的目光望向聂群的时候，或许是不是圈套已经不再重要了。

“小子，难道你是聋了不成，分明是这狗东西诬陷我神风门在先，我若不杀他，岂不是白白被他诬陷了，更何况，魔道奸佞人人得而诛之，你这般为他开口，难不成你真的是他的同党？”聂群阴阳怪气道。

“哼，看刚才陈鹏和他说话的语气，只怕这小子八成就是同党！”熊震川眯起双眼，“小子，三天前你当众杀我神风门两个门人，这笔账，咱们也该算算了吧。”

“算账？”

严飞轻哼一声，“你神风门弟子公然辱我欺我就行，就不许我杀之，竞技场有竞技场的规矩，任何人一旦上了竞技场，生死各安天命，何岫不知规矩死于我手，我杀之有何过错？”

“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陈鹏是魔道宵小死不足矣，那你二人品行比之陈鹏又如何呢？趁人伤病，痛下杀手，这就是正道所为？”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回我总算知道为何霍元昊会变得那般偏激，果然都是从你们身上学来的，简直误人子弟！”

严飞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亢，一句比一句响亮。

反观熊震川聂群二人，每听一句，脸色也越发阴沉。

“混账东西，你杀我门人，还有理了？今日我若不杀你立威，只怕没人可以管教你了！”

熊震川怒道一声，手中真元盘旋聚起一道赤色手印，直接拍向严飞。

不得不说，熊震川不愧是神风门长老之身，他虽为显露神风门那出神入化的飘逸身法，可是那打出手印的速度，竟是比方才聂群一指贯穿陈鹏的速度还要快！

待众人察觉之时，那道掌印已不足少年三米之距。

“够了！”

他的真元是黑色的，充满着暴戾与阴冷，或许他的鲜血也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