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曦顿时愣住了，她从未遇到过像江晨这样奇怪的人，居然会毫不掩饰地承认自己冷酷残忍的一面。

不过，林月曦有自己的判断，尽管江晨表现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但她知道，在他内心深处，一定隐藏着某种温暖和善良。

她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至少，在乐响汇的时候，你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这一点，我很感谢你！”林月曦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感激。

江晨心底一颤，他对林月曦施以援手，不过是随手而为，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一路跟踪。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你可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江晨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

林月曦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刻回忆起来，只觉得背后发凉，仿佛小高在她听到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正当林月曦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她下意识地循着声源望去，惊讶地发现声音居然来自小高的方向，而江晨早已迈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江晨走到小高身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魇”字，眉头微微皱起。他迟疑片刻，手掌泛起点点微不可见的青光，一层淡淡的水膜流转其上。

江晨伸手拿起了电话，接通，但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聆听着。

电话那头也同样保持着沉默，不知道是否因为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分钟后，听筒里传出“嘟嘟嘟”的忙音，显然对方挂断了电话。

江晨心头涌起一丝疑惑，这个神秘来电，代号为“魇”的家伙，到底是顾长卿本人，还是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