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距离二院并不算太远,想着得去弄点药,不然这葛洪军的身体犯病了,这回挂了估计就完蛋了。
一进二院,和导诊说明了病情,挂了个号,到了诊室,没什么人排队,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也很快。
这种医院也没什么小姐姐,着实是就是为了看病而来的。
出乎意料,医生是认识葛洪军的,也不算出乎意料,总犯病的一家人,又穷,肯定是来二院,二院一个科室就那么俩人。
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医生仿佛遇到老熟人一样,问道:“怎么了?老二,谁又犯病了?”
张严,暴汗,心道,一看这真是常客啊,看着岁数,没准儿是改爸的朋友或者同学,室内工作,人显年轻,没准儿这老大夫也快六十了呢,便憨呼呼的回答:“我家谁也没犯病,就是我最近找了个活儿,长期去沟里打工,给人看山,想准备点药,长期吃,能不犯病那种。”
医生听了,鼻子一歪,指着葛洪军的鼻子,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爹就是个蠢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早就说,你们只要每天按时吃药,这病其实没事儿,只要不刺激,一辈子可能都不犯病,就他说没事儿没事儿,把你们哥俩都耽误了。”
张严赶紧憨呼呼的接话:“对,叔,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准备长期吃药,找个正经工作。等我过好了,估计我哥也就转变思想了,也按时吃药,我家慢慢就越来越好了。”
医生点点头道:“我看你家也就你小子有点正事儿。一会儿我给你开点药,你拿着处方去拿药,准备在沟里干多长时间,我看给你开多少。”
为了避免穿帮,张严赶紧笑着说:“叔,我没那么多钱,够吃一个月的就行,我争取一个月回来一趟,看看家里,再来买药。”
医生欣慰的点点头:“嗯,这么干就对了,我告诉你小子,挣钱了,也别乱花,给你妈,好好攒着,以后你家日子过好了,还得给你娶媳妇呢。”
此刻张严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医生,肯定是和改家关系不错,就笑着说:“那是肯定的,以后我还得给我爸吃最好的药呢。丁叔,你说这最好的药是啥药啊?那玩意儿得多少钱啊?”
丁医生,满脸慈祥,欣慰的看着葛洪军,点着头说:“嗯,对,得给你爸吃好药,就是好药有点贵,进口的什么什么宁,一千八一盒,能吃六天,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哈哈,你小子,别寻思这个了,好好干活儿,注意休息。”
说着便写下了处方,张严心里默默记下了进口的药名,拿着处方和丁医生道别,离开了诊室。
到了取药窗口,报了进口药名,说是得有处方才能给药,考虑到这种价格的药,药店大概率是没有的,保险起见,先拿一些处方上的普通药吧,便递过了处方,取了一些普通的药,交款走人。
便到医院后身的大药房,报出了进口药名,说是只有三盒了,如果需要,得等一周,交了十万块的定金,定了一百盒,又拿了一小瓶维生素,把十八片进口药放进了维生素小瓶里,扔掉普通药,便往洗衣店走去。
洗衣店老板见到张严,一脸堆笑的拿着一个漂亮的纸兜迎了上来,张严一看,不是葛洪军那带补丁的羽绒服和破裤子还能是啥,就在洗衣店里,张严换回了那一套干净的旧衣服。
走在回河东一片的路上,路过农商行,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副行长胖子兄弟,便走进了开发行,又是熟悉的保安兼引导员大爷。
大爷一看是葛洪军来了,马上热情的贴了上来:“葛先生,来了,您打算办理什么业务?”
听见保安大爷的话音,胖子兄弟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心里还带着些许忐忑,生怕张严来收回存款和金条,紧张的问:“葛先生,您这是来办理什么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