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雁适时开口：“不用了，刚刚已经擦完了药……”

“哪里擦了药了！”白平乐嘟着嘴道：“你脸上脖子上都还没擦呢！不擦药不会好的，小爹爹你快点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显得可疑了。

楚榆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孙如雁道：“先把药擦了吧！”

孙如雁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当着白平乐的面，这药擦得倒是顺畅的多了。

只不过楚榆越擦就越恼怒，尤其是看着孙如雁脖子上的淤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雁姐，到底是谁打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白平乐立马跟着开口：“小爹爹说了，打人是不好的，如雁姑姑你告诉我们谁打了你，让小爹爹去给你讨回公道，让那个人给你道歉！”

孙如雁不语，眼泪却是顺着脸庞滑落。

楚榆还没开口呢，白平乐就训上了：“小爹爹你擦药轻点，如雁姑姑都被你弄疼了！”

说着又摸出一颗糖，塞进了孙如雁嘴里：“如雁姑姑吃糖，吃了就不疼了。”

孙如雁却是哭得更厉害了，把白平乐吓得够呛。

小丫头自己担心，反倒开始训起了楚榆，让他哄人。

楚榆哭笑不得，索性把大黄叫进来，让它把白平乐给领走，这才开始哄起了孙如雁。

好说歹说半天，孙如雁终于开口了：“其实……我这脸上的伤，是绣坊的老板打的。”

“啊？”

楚榆一愣：“她打你干什么？”

孙如雁合作的那家绣坊，他也是知道的，绣坊老板名叫吴芳，是个妇人，为人极其和气，对孙如雁也是亲如姐妹，给她的工钱，都比别家要高。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吴芳，孙如雁根本不可能过得这么舒服。

怎么突然就动起了手？

孙如雁低低道：“我今日一早去了绣坊，将所有绣活尽数交还与她，并说出了要离开的事。”

“结果她提出让我留下，嫁给她弟弟，日后绣坊也可以交予我打理，我不愿意，她竟……竟想强行留下我，我这伤，便是她弟弟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