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站在旁边,他的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季处站在他前面,双手浸入清水中,表情肃穆庄严,细细洗净了手后,转身站在长桌前,虔诚地执起三枚帝皇铜钱置于掌心。
致敬天地,口中念道:“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今有季宗衍有事关心,不知休咎,罔释厥疑,惟神惟灵,若可若否,望垂昭报。”
祝词念毕,季宗衍将三枚帝皇铜钱掷于桌上,未待他细看,脸色猛地一白,血腥之气自喉间涌了上来,压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三柱清香息灭,桌上遍布点点血迹,他脚下一虚,踉跄地往前一扑,扶住桌沿,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季处。”负责人大惊失色,手中的铜盆摔落在地,上前两步扶住季宗衍。
“无事。”季宗衍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摆摆手道,目光惊惧地落在桌上的三枚帝皇铜钱上,起卦失败。
“季处,这,怎么回事?”负责人目光也看向长桌上喷溅的鲜血,眼中尽是惊骇,虽然他不会占卦,但是身为负责人,他曾经也跟在季处身边,还是看懂一些,这是……卦象刚起,便遭反噬?
季宗衍平复了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声音低沉而凝重道:“这一卦,起不得。”
起不得,便是季处所要占卜之事,所占卜之人,非他所能知道的。
“季处不过是想占问,群灵暴动,因何被制止,这……怎会起不得?”负责人脸色煞白煞白的。
季宗衍摇了摇头,他的眉宇凝成了川字形,心头压着从未有过的凝重,如同一座泰山一般。
叩叩叩!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同时外面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季处,凌月儿出事了。”
季宗衍本就拧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眼中划过抹烦燥和厌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拭了拭嘴角,才沉着声问道:“出了何事?”
“您出来看看,人伤得很重。”外面那个声音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