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鸣轩看着心中难受,自从她走了之后,他哥的眼中就再也没有光了,依旧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哥,都过去那么久了,贾曼的死,或许就是天意,你……”唐鸣轩忍不住劝道。
啪!
他的话只是刚开了个口,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唐靖轩霍然将手中的文件啪地扔在了地上,震得他的心一个哆嗦,颤颤地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唐靖轩无甚表情的脸上有些狰狞,随后又很快恢复平静,若无其事般,摆了摆手道;“去歇息吧,公司的事,我自有主张。”
唐鸣轩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颓然地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哥。”
离开房门前,他转回头看着孤寂地独坐在沙发上的大哥,心头又酸又涩,捂了捂胸口,家里人让他来劝他大哥,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与大哥感同身受呢!他唯一幸运的是,他等的有一丝机会,而他大哥却只有绝望。
“唉。”暗叹了口气,唐鸣轩转身离开去的背影同样的伤情与孤独。
明亮的灯光再亮,也驱不散心里的灰暗。
不知道坐了多久,唐靖轩站起身,走到房间的另一边,那里盖着一块黑布,他动作轻柔地抚着黑布,随后一把掀开,露出一樽樽或大或小的彩色人俑,足有十具之多,从掌间小人偶到如人般高大的大型人俑,从色彩脱落到颜色艳丽,每一樽都栩栩如生。
“我只是想完成她的心愿而已,可是,为什么,连她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让我替她完成,为什么……”唐靖轩颤抖着手抚在最新的那一樽唐装人俑身上,如同冰雕一般无情的脸上压抑着浓烈的悲伤溢了出来,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无声滴落在唐装人俑脸上,仿若她也在为之哭泣一样。
楼下一间豪华的套房里,叶梵、云雪霜和余思瘫坐在沙发上,三人征征地看着头顶的吊灯,一身狼狈的她们此刻该去洗涮,然而她们谁也不想动,那些压抑着的情绪,在这种寂静无外人的环境下,如洪水般倾泄出来。
“呜呜呜……”哽咽的哭泣声从余思的嘴里溢了出来,脸上的妆容早已经化了,从小声的哭泣再到嚎啕大哭,哭得整个人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