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光顾着打电话，一时倒没注意，当即顿住脚，和戴雄照说了一声挂断电话，然后嘴角翘起礼貌的弧度，诚恳道歉道：“谢谢阿姨提醒。”

清洁阿姨可能没料到叶梵会对她态度这么好，有些混浊的眼睛征愣了一下，局促地用粗糙的手指揉搓着衣角，结结巴巴道：“不，不用客气，应，应该的。”

叶梵笑了笑了，颔首示意，然后避开那小滩积水走进行政楼，在进门的时候，忽而脚住脚步，转回头。

在冬日余辉下，衣着有些单薄的清洁工弯着身子，拿着拖把拖掉地面上的积水，她拿着拖把的手已经冻裂了，有些瘦弱矮小的身子在余辉下却显得有些高大。

叶梵眉眼轻动，收回目光，举步朝着行政楼内走去。

此时，校长办公室内，校长坐在单人沙发上，一直挺直的背脊微弯，额头渗出薄汗，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个乖乖听训的小学生。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子，熟练地冲着茶，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享受着冲茶的过程。

“雨前龙井，不错，校长尝尝看季某的手艺如何？”此人正是特殊事务局的季宗衍，坐在他旁边的光头男子正是净悟。

“季先生客气了。”校长嘴角扯着僵硬的笑容，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平常他最爱的雨前龙井，此时却觉得有些苦涩，品茶果然是需要心境。

“不知道另外两个女生回学校了吗？校长有否派人去关心过？”

校长刚将茶杯放下，季宗衍似是随意般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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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