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旗与他心神相连，阵破旗毁，光是反噬之力就将他震得倒飞出去，吐血不止，半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手臂，噗又吐出一口血。

“呵呵。”头昏耳鸣之际，一声轻笑在他耳边炸响，冰凉刺骨的阴气顺着他的肌肤钻进他的血液，流到心脏，瞬间仿若有无数蛇虫鼠蚁在啃咬他的心脏，又麻又痛。

“唔……啊……”一声惊恐大叫，灰影捂着心脏跌坐在地，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柏星月吓得连连后退，布满兽鳞的脸上因极度惊恐而爆裂，渗出鲜血，嘴唇哆嗦着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你怕了？不是要为人间除害，诛灭我这只怨灵吗？”柏星月歪着头，阴声笑语，任由他后退，欣赏着他求饶的狼狈样，笑声很是开怀。

“不，不敢，我错了，只要，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灰影吓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一边后退，一边挖空心思求饶：“我是特殊事务局的高级顾问，阵法大师，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帮你杀人，我，我可以助你成魔，成为一只主宰天地的魔，真的。”

“哦？是吗？”柏星月似乎对他说的话很感兴趣。

“是，是。”灰影连连点头，不断地表着忠心。

“很好，那么……”柏星月满意地笑了起来，忽而手指朝着虚空一勾，一个红色人影凭空出现，摔趴在地面上，

柏星月透明的手指轻勾，一股怨念之气绕在红色人影身上，将她给拉了起来，露出林艳艳那一张完全变了样的脸。

当看到柏星月，她的脸上露出极度惊恐之色，浑身如同发了养癫疯似的狂颤起来：“柏，柏……师傅，师傅救我。”

“林艳艳同学，好久不见。”柏星月轻轻一笑，眼眶内的血珠跳动了一下，将她上下打量着，发出一声轻咦声：“你身上竟然没有我的因果？这是为什么呢？”

咔嚓，头颅转向灰影。

灰影已像条狗似的趴在地面，倒是极有眼色地哆嗦着道：“艳艳，用，用偷天换日之法，将，将因果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