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杨涛陷入了困境——他现今能力最为强大的手段便是操控源钟，虽然那只靠不住的源钟意识仅传授给他少许基础用法，但论威力无疑是此刻众人中最强的存在。然而现在，别说抵抗了，就是想要从这虚无邃道中直接脱身都变得极为困难。

“滋滋啦啦...”此时，杨涛凭借源钟凝聚出的金色护膜在遭遇灰色迷雾侵蚀后，也发出了刺耳的灼烧声响。

“嗡嗡嗡嗡嗡...”在这关键时刻，哞哞似乎做出了决定，传出一道平和的震颤音波。

“我会设法暂时抵挡住这股混沌本源之力，你们趁机离去。”杨涛一听便明白了哞哞的打算。

随后，哞哞的双角涌现出翠绿色的光芒，且随着时光推移，这光芒越发炽盛。

“不必，我有解决方案！”杨涛果断阻止，一把抓住哞哞的双角将其重新收入口袋内。

直至此刻，他才终于领悟到老豹口中的巨大代价指的是什么。

原来，自从他得手源钟以来，便引来了这名为羍稽的强大存在。

的确，羍稽的实力之恐怖，即便是杨涛全力催动源钟的力量将其送入虚无邃道内也无法将其彻底消灭。

这一切，终究是杨涛的命运使然。倘若当日伤势痊愈之后，他们一行人选择了直接离开，就不会遇见老豹，自然也不会惹上这个名叫羍稽的麻烦。

这就是命运吧！

面对这样的境况，杨涛已然是智穷才竭，除去哞哞不惜牺牲自身为众人争取逃脱的时间之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之道。

要么让哞哞牺牲以拯救众人，要么所有人共同赴死。

似乎除此二者并无他途可选。

一旦哞哞因此而自我牺牲，那无疑是他这一生遭受的最大损失了！

自此以后，他的命运将被厚重的封印与重压紧紧缠绕，这份赎罪般的感受注定伴随其一生。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