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云在杨涛对面落座，目光如炬，似乎能洞穿人心。

"夫人如此凝视于我，莫非是在寻找我脸上的星辰碎片？"被江茹云这位前世仙界的岳母凝视，杨涛心中亦是一阵忐忑，早知便不惹这麻烦。

"并非星辰碎片，而是想一探究竟，为何我的女儿每日念念不忘的少年，有何特别之处。"江茹云直言不讳。

"呃..."杨涛一时无言，看来确实与穆雨薇脱不了干系，"夫人，我与雨薇仙子仅是同修之谊，并非如您所想的双修伴侣。"

"同修之谊？可我闻你追求雨薇已有三载，日日送她灵果，诞辰之时更是在众仙前高歌，此般深情，便是普通的同修之谊？"江茹云微笑着说道。

"咳咳，皆是年少轻狂，夫人请宽心，往后我会与令嫒保持适当的距离，她向东方修炼，我便转向西方修行，绝不再扰乱雨薇仙子的心境。"杨涛话语恳切，几乎要立下重誓。

"..."这回轮到江茹云无语，若真做到这般疏远，女儿岂不会责怪她，"咳咳，本夫人并非不开明之人，你亦是位勤奋上进的修士，将雨薇交托予你，本夫人甚感安心。"

杨涛险些打翻面前的仙茶，难道江茹云不是来阻止他们结合的？何谈将女儿托付？

"夫人过誉了，我怎配得上雨薇仙子，切莫戏谑于我。"杨涛决意不再与穆雨薇结为伴侣。

江茹云眉头微蹙，她听得出杨涛对自己女儿的抗拒，并非欲擒故纵之策。

"既然如此，我便坦率相告，雨薇这丫头对你情深似海，她曾因任性的行为伤害了你，这百万仙石作为补偿，只要你愿善待雨薇，将来住所、灵器，乃至经营仙府，皆可为你准备。"

江茹云将一份契约推向杨涛，想看其如何抉择，她所许诺的远远超过凡俗的诱惑。

"夫人，若要考验我的品性，应再待数载，待我历经人世沧桑，受尽生活的磨砺，理想破碎之时，那才是真正的试炼。"

杨涛面带微笑，将契约轻轻推回，江茹云的用意太过明显，若真接受了这百万仙石，恐怕江茹云真会让他们保持距离。

"无论夫人对我满意与否，我只愿与令嫒维持同修之谊，逢佳节时互致问候，将来若有缘，共享喜宴，便已足够美好。"

江茹云凝视着被退回的古老卷轴，其内蕴含的魔力波动让她面色凝重，她低估了这位年轻法师的能力。

......

待江茹云携带着那卷轴离去，杨涛才缓缓拿起桌上的魔法水晶杯，深饮一口其中的魔药，苦涩的药力在舌间蔓延。

穆雨薇，是时候学会独自飞翔了，合森领地的辉煌已如风中残烛，这一次，无人将伴你左右。

江茹云回到她的马车，而车内早已有一道焦急的身影等待多时。

“母亲，结...结果如何？”穆雨薇声音颤抖地询问。

江茹云与她立下赌约，若杨涛能通过试炼，她便会全力支持二人的结合；否则，穆雨薇需与杨涛建立不可逾越的边界。

尽管她心底早有决定，无论成败，她都不愿放手，但此刻仍不免忧虑重重。

“吾女，听母一言，换个对象吧，你们实非良配。”江茹云恳切劝说。

穆雨薇眼眶泛红，倔强回应：“不，即便母亲不认可，他在吾心中依旧无双，无可取代。”

“并非此意，那少年...确有过人之处。”江茹云即便再挑剔，亦不得不承认其女眼光独到。

“既母亲亦赞许杨涛，为何言我们不相宜？”穆雨薇欲落未落的泪水再次隐去，满脸疑虑。

江茹云未作答，只静静注视着她。

“母亲，难道你是想说......”

穆雨薇这回是真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