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灵根双修好处极多,两人性别又刚好对上。
也不怪玄帝乱点鸳鸯谱,在玄帝看来这是三赢的好事
渡星河:“……呃。”
“我只是这么一说,星河不必往心里去,”姬无惑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恢复冷静面容,还能朝她一笑:“只是想让你知道,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永远在。”
说罢,他便不给渡星河想出婉拒词儿的机会,转身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扒着门框的数九情就小声“哇塞”了一声。
剑灵也跟着:“哇塞。”
“……你又哇塞什么?”
渡星河瞥向一人一剑。
剑灵:“没什么,感叹一下。”
数九情狂搓小手手:“姬家少主自荐枕席诶!送上门的水灵根!师父你怎么把持得住的!”
渡星河坐下来,把剑收回鞘中,让剑灵少说两句。
在师门中,数九情是入世程度最深的,对姬无惑的身价地位也有更深切的认知,那是玄国皇都的高岭之花,万千修士不限男女的梦中道侣,谁也不得他青睐,偏偏他就只喜欢她师父。
更要命的是,她师父不为所动!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渡星河说,把一个令牌放在桌上:“这是剑宫的入学令牌,我向陛下多求了一个,明日你就随我入剑宫求道。”
玄朝历代剑修大能都在剑宫之中悟道,所收弟子无一不是天纵奇才。
要论天纵奇才,渡星河当然能名列其中。
可是……
“师、师父,我吗?”
五灵根废柴数九情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天纵奇才,这完全是她的反义词。
她只是一个刚好对法阵有点小悟性,投机取巧的底层修士罢了。
“对,你。”
渡星河淡淡道:“你虽然不是剑修,可剑宫的剑经阁也积累了多年玄国对法阵的研究,你带着令牌就可以进去学习,材料也随你取用。”
“……”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数九情当然知道剑经阁有多好,多少人挤破头也不得进去一窥风景。
她何德何能?
师父把她说得这样好,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选对了师父,是沾了师父的光,师父又舍得重用她。
她原本都做好被留在姬府,乖乖修炼的心理准备了。
没想到师父还真的去哪都带上她!
“不想去?”
渡星河挑眉反问。
“想想想想想!”
数九情点头如捣蒜。
而在入剑宫之前,渡星河亦进入了洞府中一趟,与沧衡子相见。
修士都耐得住寂寞,动辄闭关百年,沧衡子原本就打算在地宫中熬个两年,追求在器修路上有所突破,如今进入星河宫,借助它比外界更浓郁的灵气来修炼,更是全身心投入到悟道中,没想过主动联系渡星河。
今日她突然来访,也是在星河宫中等了许久,陪六个崽崽玩了一会儿,才等到了沧衡子。
他看她一眼:“你来得正好。”“可是我的法器……?”
即使是渡星河,也不禁现了喜色。
玄武在梦中将自身一鳞赐她一事已隔许久,却因其伟力太强,迟迟未得成功炼化,成了渡星河和沧衡子牵挂着的心病。
“之前是我的境界太低,才无法完全将其炼化,如今我有了突破,你的法宝也跟着炼好了。”
沧衡子直言道。
炼器师跟炼丹师就这点不好,他们虽然能够炼出跨境界的法宝,可这境跨的也是有限的。
像玄武所赐下的一鳞,之前的他无论多么仔细地控制灵火,也始终不得其法。
简单点说,想要炼器成功,既需要炼器师等级,也需要修士自身等级跟上。
可若是选择了炼器师一途,自身等级就会远远落后于他人。
若非得了星河宫这番机遇,沧衡子恐怕在百年之内,都无法将玄武一鳞炼成防御法宝——可这防御法宝又是为渡星河所炼制,因此可谓互相成就。
“法宝?”
渡星河惊讶。
要有孕育出器灵的,才能称之为法宝。
沧衡子笑说:“当然了,若非法宝,我用得着这么费时费力?你已碎丹成婴,再不是之前的结丹修士,这回要收服一个法宝,该不是难事,不用想办法钻空子。”
渡星河随他来到类器室中,只见在炼器室中,高悬着一面隐隐浮现着青黑色的盾。
盾似是由玉所制,清透润泽。
它受锁链所捆,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波状光纹,仿佛是一面会呼吸的盾。
“它跟之前的模样大不相同了。”
这谁还能看得出来,它的原身是一片黑色的蛇鳞?
沧衡子自豪地介绍,要将其炼化用了多少种罕见的材料,他又在其中花费了多少的心力。
渡星河的目光亦被它所吸引,根本移不开视线,也听不进沧衡子的话了。
就像第一次看见雪名和赤霄时,就觉得这该是她的剑。
这,也该是她的盾。
她走上前,才抬起手,原本平稳的水波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光芒亦更盛,似是感应到她的呼召,受她吸引。
沧衡子立下的锁链再捆不住它。
刹那之间,锁链粉碎,玉盾飞向渡星河的手中,化作一面缠绕其手的青甲。这法宝份量不轻,渡星河下意识地运转地真武化身诀,那淡蓝的力量与它的绿意互相感应,不需要任何合同契约,更用不着滴血为盟,盾到她手的刹那,她就知道这法宝完全属于她。
它不是一面笨拙的盾,平时只是一只轻巧的青甲,嵌在她的手臂上,以灵力激活,才会展现出它的霸道真貌。
“法宝都会有自己的属性跟能力,这点不是我决定的,跟孕育孩子一样,能孕育出什么样的性格和才能,端看天定,也只有你才知道,你可以试一试……”
沧衡子说着,言语间尽是欣慰。
这是他突破境界之后,培育出来的第一个“孩子”。
对它的喜爱,不亚于雪名赤霄。
只是待他说完,便见渡星河笑着对他说:
“大师,你不是突破了?刚好陪我过两招,试一试。”
沧衡子:“啊?”
他是突破了,不是变异了。
有没有人管一管啊!
这里有个元婴剑修找金丹炼器师过两招啊!
他真要报官了!
可不等他回答,一道风就将他刮到了洞府中的空旷练武场上,见到渡星河饱含喜悦地对他说:“大师请出招。”
“……我是可以出招,但你等下回击的时候收着点劲儿,你也不想把它变成我的遗作吧,虽然它变成我的遗作之后会更加有价值,但是……”
沧衡子有点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