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衣衫单薄。
锦宁夏天穿的睡衣是特意定做的,今个穿的是一条柔白色丝绸裙,款式类似现代的真丝吊带,刚算过膝的长度,质感极佳,柔软又顺滑。
穿了这个她自是不肯穿这古时的肚兜了。
谁睡衣里面还穿内衣?
所以里面除了软嫩的身子什么也没有。
她此刻才没那个心思想别的,浑浑噩噩窝进青年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脑袋枕在他臂上,胳膊搭在他胸膛,鼻尖萦绕着青年身上浅浅的药香气。
至此,那颗空落落惴惴不安的心、才觉得安宁舒畅下来。
夜色静谧,她很轻声地问他。
“谢韫,你会不会也有一天,会……离开我?”
“不,”头顶的嗓音嘶哑不堪,像是春夜里发出沉沉低吟来觅偶的野兽。
顿了下,他清了清嗓,才算温声接着道:“不会。”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嗯,”她毫无所觉,还隔着青年丝绸里衣,指尖在他覆着层薄薄肌肉的腰腹挠了挠,“我有点怕。”
他玩笑一般:“怕什么,怕我死么?”
锦宁的确怕,听到这个死字就有阴影。
她突然感觉自己不会真是个什么扫把星吧,要不怎么身边重要的人都在离开?
谢韫身子骨弱,病症就没根治,岂不说死就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