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音几乎是贴着苏长衫的耳朵出来的,他的耳朵“腾”一下便热了。
扭头一看,谢奕为那个大傻子憋红了一张脸,连耳脖子都是红的,眼睛微微眯着,太阳穴旁几根青筋几欲破皮而出,整个身子绷成一支蓄势待发的弓。
苏长衫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后,才移开了目光,冷然道:“你怕吗?”
“我,我……”
谢奕为用力的咬了下唇瓣,原本苍白的唇顿时像染了胭脂似的, “我是不怕的,我就担心阿渊,还,还有你们。”
该死的!
好好的咬什么唇,像个娘们一样!
苏长衫莫名觉得谢奕为的唇色刺眼,没好气问:“担心阿渊我能明白,担心我们做什么?”
“你们……”
谢奕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对着喉咙猛灌了几口,这才鼓足勇气道:“你们是阿渊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担心朋友不行吗?”
这什么狗屁逻辑!
苏长衫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脸上却笑道:“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连你的寒先生都进了王府,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