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被他搓揉的整个人都快炸了,一叹气,道:“罢了,我便为你走一趟吧。”
周紫钰听了大喜过望,“谢谢嫂嫂!”
“先别谢我,这事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成不成,在父皇那里。”
“嫂嫂是皇上最宠最宠的公主,只要你开口,一定能成。”
怀庆公主看了驸马一眼,厉声道:“来人,更衣!”
这边公主府的马车刚刚驶出,那边,平王府便得了消息。
平王妃激灵了一下,低声道:“王爷,怀庆公主进了宫,这高玉渊和亲的事情,那可就板上钉钉子了。”
李锦安在室内踱了几步,咬牙冷笑道:“我当她为什么宁肯和亲,也不肯进我王府,原来……是恋着那个年轻的。”
平王妃一听这话,再不敢多说一句。
李锦安沉默许久,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那丫头姓高,光凭一个怀庆不足以说动父皇,不如就让本王送她一程!”
“王爷?”
“王妃,替本王更衣吧!”
……
安王府里,忙作一团。
丫鬟们穿梭来往,一盆盆热水端进院子;老管家急得跳脚,又派人去太医院请张虚怀。
温家父女却忙而不乱,一个把十几味草药放进药罐里细细研磨,捣烂;一个在炉子上熬药。
温家治烫伤是祖传的手艺,更大的场面父女俩都见过,李锦夜的伤在他们眼里,不过尔尔。
温郎中见手上的活儿差不多了,道:“湘儿,你过来研磨,我进去看看伤。”
温湘知道爹是怕小姐没把那伤口处理干净,忙道:“爹,你放着,我来!”
温郎中掀帘进屋,走到竹榻前,皱眉道:“小姐,我来吧,你挑得不干净,还会再起水泡的。”
玉渊将针递过去,咬牙问:“温郎中,什么时候能好,会留疤吗?”
“再快,怕也得有月余,不沾水,按时敷药,绝不会留疤。”
温郎中说完,三指落在李锦夜腕上,刚搭上去,便惊得倒吸凉气:“王爷身上有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