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在温湘的目光第十次向玉渊看过来时,她没忍住,问:“你看我做什么?”
温湘一脸无辜的收回视线,身子往车壁上靠:“高玉渊,你喜欢他?”
高玉渊:“……”
这家伙不仅嘴毒,眼睛也尖。
“你怎么看出来的?”
“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呢,还有眼神。”
玉渊:“我眼神怎么了?”
“你看他的眼神透着亮,和看别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只是……”
温湘古怪的笑了下,冷冷道:“有些人想想就行,动真格的,可就是万劫不复。”
玉渊没理会她口气中的警告,眉宇间好像存了一把欲说还休的心事,是说不出的难过与孤苦--连温湘都看出来了,他却没有察觉。
马车外响起一声平地炸雷,冷冷的电光透入车窗,玉渊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与隆隆的雷声合为一体。
不对!
她和她都近在咫尺,他一脚踢飞了周紫钰,却护住了自己--为什么?
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人在情急之下的反应是最真实的,而且那个人是他的未婚妻啊!
这时,温湘冷冷开口,“高玉渊,可别想不开去做王府里的一个侧妃,那可就白瞎了你这一身的好医术。”
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了下来,把玉渊心里刚刚烧起来的小火苗尽数扑灭。
她低低的叹息一声,“你放心,我若想做妾,等不到现在。”
……
皇宫,御书房。
怀庆公主请完安,笑眯眯的走上前,道:“父皇,今日女儿的海棠宴上,发生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儿。”
人上了年纪,就爱听些闲事,趣事,宝乾帝贵为天子,也不例外。
“快,说给朕听听。”
“就是在赏花的时候,有个眼花的老婆子不小心被绊了下,眼看就要撞到人,咱们的小十六啊,放着娇滴滴的未婚妻不护,竟然护住了父皇新封的县主。”
宝乾帝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怀庆公主也是人精,既忌惮又很识时务的住了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