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再无话可说。
玉渊虽然皱眉,但此时眼前的局势已经不容她再操心别的,只能装作看不见。
她与乔氏略说了会话,便称府里还有事,请乔氏回去。
乔氏何等眼色,忙起身告退。
玉渊送她出去的时候,趁机低声道:“侯爷和夫人的一片心,我和王爷定会铭记。”
乔氏拍拍她的手:“我们家老爷说了,永昌侯府和安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
乔氏回到府中,连朱钗都没有卸,直奔男人书房,开口头一句便把永昌侯吓了一大跳。
“不是我诅咒自家姑娘的前程,她若这个脾性再不改,她就守着三奶奶的名头过一辈子去吧!”
永昌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这是?”
乔氏拿起他的茶,咕噜咕噜一通猛喝,将今日看到的,听到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了个干净。
末了,又气不忿道:“最后王妃和三爷送我们出来,三爷说了一句‘最近王府不太平,夫人和三奶奶无事别往这儿跑,免得牵连上。’你猜那丫头怎么回?”
“怎么回?”
“她说‘三爷行事端正,牵连二字谈不上;若三爷行事无状,别说牵连,只怕还要掉脑袋!’”
乔氏一拍手:“我的个老爷啊,你是没看到啊,王妃那会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评评理,哪有像她这样说话的?”
永昌侯愣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从喉咙里幽幽吐出口浊气,还有三个字:“随她去!”
……
谢府,内宅。
翠儿绞了热毛巾递过去,“三奶奶,不是奴婢多话,刚刚那话奶奶实在不应该说出口。”
“我说错了吗?”沈青瑶冷冷看她。
“错不错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话听着不舒服,太刺耳。”
“正所谓忠言逆耳。”
“我只是告诫他,凡事三思而后行,别辱没了他谢探花的名头。”
沈青瑶挺直腰背,一脸正气道:“妻贤夫祸少!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他!”
翠儿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