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骑兵?”
巡夜的马忠和句扶以及暗中督造烽火台的姚伷和柳伸都在诸葛乔身边。
而让张苞和魏昌为左右翼自由攻守,是因为刘禅知道两人对统兵作战比自己精通,不能瞎指挥。
这明显的变化,让朱据吃惊不小:“怎么回事?”
张嶷和糜照提前去寻了傅肜和宗预,就是为了借兵来阻拦。
诸葛乔招手。
不仅如此。
让众人写检讨,刘禅来审阅,诸葛乔也是为了让刘禅能更清楚的知道今夜众人在遭遇奇袭的真正想法。
“难道你们也只是一群想靠着父辈余荫苟且的废物吗?”
那句“只会带老兵,带了新兵就不会打仗”更是让两人羞愧不已。
“尤其是张苞和魏昌,你二人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莫非你们就只会带老兵,带了新兵就不会打仗了吗?”
句扶亦是有些忧心:“将军,方才探子回报,前来的吴将约有五千人。”
众弓箭手开始回射,只是这准度却是奇差无比。
刘禅的军令,让众人的心中也少了慌乱。
各募得两百敢死义士,魏昌和张苞直接走左右翼出寨冲杀。
“杀吴狗!”
朱据转身就走。
诸葛乔可不是圣母,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入战场的。
初时的慌乱,让刘禅不明白诸葛乔为何忽然消失;等冷静后,刘禅想起了诸葛乔先前的提醒。
可如今这形势,哪怕刘禅从未上阵统兵也能看明白己方的劣势。
“此地怎么会有骑兵!”
“说得好!”
诸葛乔眯了眯眼:“你在孙权麾下是什么职位?”
这是在向孙权示威!
“吴兵刚一登岸我的人就点燃了烽火示警。”
众人本就有些慌,此刻也不会有人跑来跟刘禅说“我擅长这个”“我不擅长这个”之类的。
诸葛乔的骑兵轻易的就击败了来犯的五千吴兵,却偏偏故意不出现。
这些人不是为了能吃口饱饭才入军,而是怀揣梦想来的。
胆怯惧死是天性,若无后天的意志培养,极少有人能做到初临战场不胆怯不惧死。
江面上横着的,正是傅肜和宗预的水军。
由于这是黑夜,朱据这红袍一脱,就不太好辨认了。
傅肜和宗预也引战船在沔口往夏口的水路上铺开,避免孙权的战船来救。
这声质问,吸引了周围的学员,也道出了众学员的心声。
诸葛乔又令糜照将投降的吴兵押送去汉津口移交给关羽,沔口可没足够的粮食来养这群吴兵降卒。
“太子乃我义弟,岂能让这吴狗给欺辱了!”
“这前来劫营的吴将必也是久经善战的,太子未经战事且指挥的又是两千学员军,这难度可不比昔日在街亭的时候小。”
若是战场上死了就要找诸葛乔麻烦,那找诸葛乔麻烦的这些人的父母得先去排队!
正说间。
然而。
听到这个情报,朱据更是恼怒:“竟然还敢出寨!这是在戏耍我吗?”
话音刚落,却见诸葛乔脸色一变,喝斥道:“区区一个统兵都尉,竟敢直呼我名!”
而剩下的人霍弋、来忠、董允等人,本就在刘禅的中军,除了刘禅没人能担任指挥的角色。
“只要守住一个时辰,贼兵必会退去!”
“你们当天子门生是什么?是升官发财的捷径吗?”
平日里都自诩射术不凡,结果到了战场上十成水准发挥不了两成。
无当飞骑本就是无当飞军中最精锐的五百人组成,虽然只有五百骑,却能打出五千人的声势来。
都是出身富裕之家,谁还没点本事了?
“撤!”
“辅汉将军帐下,忠信将军糜照在此,吴狗,你这两百余战船,我就笑纳了!”
辅汉将军,诸葛乔!
“来人,将这厮割去耳鼻,以儆效尤!”
“难道你们这群未来的天子门生,需要我这个辅汉将军一路扶着你们走路吗?”
将桌子砍烂后,孙权依旧是怒气不消,喝令道:“传令,尽起夏口战船,开赴沔口!”
退了也跑不掉!
“我为三军主帅,岂能轻易言退?”
这百余人的折损,刘禅这个主将也是有责任的!
朱据那个慌啊,连忙脱掉了身上的红袍,往人堆里钻。
诸葛乔的喝问,让这几个学员羞愧得不敢抬头,周围的学员亦是如此。
这群江东兵顿时兴奋了,一个个奋勇争先!
“十息时间,放下武器者,可登船离开;持械顽抗者,格杀勿论!”
“可你们别忘了,你们如今加入了讲武堂,未来是要当天子门生的!”
不多时。
诸葛乔也率亲卫抵达江边。
只是少有人觉察到,刘禅在下达完命令后,擦拭了额角的冷汗。
“辅汉将军帐下,扬勇将军张嶷在此,吴狗,我等你多时了!”
“百战飞军,号为飞骑!”
诸葛乔跟着刘禅走水路,无当飞骑则是暗中走陆路来了沔口。
若能避,刘禅也想避。
“这几千吴兵,我视之如土鸡瓦狗,我想灭他们易如反掌。”
割的是朱据的耳鼻,羞辱的却是孙权!
兄长啊,你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不在啊!
“尔等父辈何其的英雄,怎生出你们这群犬子。”
见众人都低头不语,诸葛乔又道:“尔等都是当世俊杰,说多了你们也会不心服。”
只有去调兵的张嶷和糜照尚未归来。
“自江陵到沔口这些时日,他们有很多的机会选择退出。”
诸葛乔身边的马忠、句扶、张嶷、姚伷、柳伸和糜照都不见了。
让刘禅接受历练,不等于诸葛乔就会忍受刘禅受欺辱。
“快撤!”
训完学员,诸葛乔又看向张苞、赵统、霍弋、魏昌、李丰、法邈、许游、庞宏等人。
马忠更是策马高呼:“穿红袍的是吴狗主将!”
刘禅心中忐忑,对这次的指挥完全没任何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