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中。
易柏竖立的瞳孔一亮。
莫非,此为东岳大帝所说之缘法?
易柏不敢耽误,快步往县城中走入,他察觉随着他走动,褐色宝珠的颤抖会更加剧烈,似在提醒他方向。
有方向提点,他行走如风。
周围本地人对他投来异样目光,他亦是不理,只管找权柄所在。
……
易柏越走越入热闹地带,行走良久,忽见众人驻足不前,围成一圈,似在看些什。
他挤上前去,周围人似嫌他厌他,让开位置,嘴里嘟囔‘盲子看什’。
易柏不理,他挤进来后,褐色宝珠不动,似已完成任务。
他心中门清,权柄之一,大抵就在此处。
易柏朝里看去,见一三尺老儿,贼眉鼠眼,驮着一背囊,往四处张望。
他暗暗惊奇,此人怎地无气,多半不凡。
那老儿却是不理,将背囊往地上一放。
哗!
从背囊取出木架子,就在地上搭积,心灵手巧,不一会儿,搭成架子,像戏楼,活灵活现。
“各位,我这名为‘鼠戏’,各位看官,若看得高兴,赏两三文钱,若看得不悦,尽管离去就是。”
老儿面朝四方一拜。
他说完,不理看客,取出拍板,有节奏的拍了拍,只听啪啪两声。
背囊里,一只又一只穿着各种小衣服,蒙着假面具的小老鼠走出。
老儿拿着拍板,很有节奏的拍打,嘴边哼着一些曲调,端是悲欢离合,小老鼠随着节奏,人立而起,在小戏楼上演奏着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
周围看客如何见得此等节目,眼睛瞪大,惊讶不已。
易柏竖立的瞳孔穿过布条,直视老儿,他想看透老儿本相。
然老儿似修过类‘隐形’的术,他竟看不出端倪来。
‘此人多半是妖,恐得了权柄,怕是不好相与,若要权柄,非大打出手不可。’
易柏心中暗道。
他未有举动,看着那鼠戏表演。
日上三竿。
鼠戏终了,看客欢呼声不绝,有二三看客,兴至心头,打赏一二钱,其余看客却是纹丝不动。
老儿不恼,笑着拜谢看客们,往背囊一拍,小老鼠们从戏楼走出,尽数入内,他又将戏楼拆卸,装入背囊。
“各位看客,老儿我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各位看客日后有缘,老儿再给各位看客演上一场鼠戏。”
老儿捡起地上银钱,朝四方一拜。
周围看客应和,不再围观,纷纷疏散而去。
老儿望向易柏,笑着点头,将于身形不符合的背囊驮起,银钱塞入口袋,往外走去。
其方向是县城外。
‘让我一同出去的意思么?’
易柏知晓其意。
他想要得到其余权柄,其他妖又未尝不想得到辰位权柄。
他要瞧一瞧,此人是何情况。
权柄在前,他不可无动于衷。
易柏踩着老儿离去的路,跟了上去。
老儿与易柏,一前一后,穿梭于县城街道,目的不约而同,皆是往着县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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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