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了一圈后。
黄叙将易柏请到一殿中。
在此处奉上瓜果蜜饯等物给易柏享用。
“先前与元辰相处,一直都有他事扰乱,未能尽兴,今日总算能与元辰好好闲谈一番。”
黄叙端坐在桌案对面,遣退宫人,与易柏独处。
“今你已是天子,可莫要与以前一样了。”
易柏拿起一枚蜜饯吃下,笑着说道。
“天子又如何?实不相瞒,元辰,我并不想当这个天子,我入得京城,见得天子最后一面,天子让我代为天子,我本是不愿,在天子去世之后,我意择皇室其他支脉入主皇宫,辅佐其成为新天子,可每当我找到一支脉,那一支脉之人就会莫名其妙得病,无法入主,久而久之,我也知晓,大燕王朝气数尽了,可我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我还想拯救大燕!但没想到,我麾下之人,竟捧我上位。”
黄叙叹息着,似在与易柏倾述,又似在与易柏抱怨。
“你当天子不是挺好?至少你能让人间安宁许多年。”
易柏很赞成黄叙当天子的。
“可是,元辰,伱该知道,我本就是一偏僻之地,一寒酸书生,何德何能成为天子,怪在我不能明白,当我的势力到了一定程度,想退想改,已是由不得我。”
黄叙很是苦恼。
“天子莫说这等话,你当初乃一寒酸书生又如何?谁道书生不可为天子?莫说是你,我本身亦不过一穷乡僻野的小妖也,谁能猜到,我今日已是神仙?”
易柏摇头,不以为然。
他与黄叙,昔日皆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个是大蛇小妖,一个是寒酸书生。
谁能料到,今日他们一个是天上神仙,一个是人间天子。
“这怎能一样!”
黄叙说道。
“怎不一样了?你今已为天子,当要肩负起天子的职责,可莫要再说这些。”
易柏很认真的与之讲述。
“此我自是知晓。”
黄叙无奈的说道。
“不谈这等,不谈这等!我还未问你,你当天子是何等感受?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易柏笑着问道。
听得此话。
黄叙再是无奈的摇头,往旁边一指,那边儿有一张桌案。
桌案上摆放着许多折子,堆积如山。
“国家初定,百废待兴,什么事情都需我亲力亲为,感受就是如此了,我手下能人不多,正是苦恼之际。”
黄叙如此说道。
“真是难为你了。”
易柏瞧着那堆折子,亦是深感无奈。
“说来,我手下能人之中,那叫王文之的,元辰你可还记得?当真是本事不俗。”
黄叙忽然称赞道。
“王文之?自是记得,这人当初操持一县,井井有条,当初我亦曾请其来,帮我统率天兵作战,我亦在天上曾言,要王文之为我效力。”
易柏深以为然。
他的确感觉,王文之的本事很厉害。
称得一句文武双全不为过。
“怎地?元辰,你还要挖我的人?”
黄叙瞪大眼睛,说道。
“什么叫你的人?当初你不是郡守,这人就算是我部下了,我庇护一县,他自是算我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王文之如今可是我吴朝顶梁柱,可不能被你抢走。”
“罢了,罢了!天子,我们有什么好争吵的,我要的是王文之死后,生前我并不想要。”
“原来如此,这倒是可以,生前归我,死后归你。”
三言两语间。
易柏与黄叙达成共识。
“好了,天子,此番而来,我乃是有事来寻你的,否则我也不能下凡。”
易柏提起正事。
“乃是何事?”
黄叙问道。
易柏未有隐瞒,将天庭之事说出,点出黄叙未曾祭天之事。
黄叙一听,深深吸了一口气。
“有劳元辰为我求情,为吴朝求情,此为我之过也,我忘记此事!”
黄叙朝易柏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