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险恶,崖深岫险,云生岭上,古怪崎岖。
易柏行走在此等凶恶之地。
他自从山间破庙离开后,就一路往西而行,徒步走过这等深山。
他已走了有二三十日。
可他还是没有见到轩辕国。
“这等地方,还真是无趣,险恶又荒凉。”
易柏忍不住的吐槽。
他就这样徒步一直走着,如何能不感到无趣。
他都在开始思考,那张禅有没有哄他。
不然他走了这般久,怎会连轩辕国影子都没瞧见。
易柏琢磨,要不要杀回去,问上一问,这个张禅了。
‘等等!’
易柏倏然像是瞧见什么。
他站定脚步,眺望远方。
见得远方隐约像是有一根独木桥,这轮廓若隐若现,很难看清。
但易柏仔细一听,却听到水流奔腾声息。
他想起张禅与他所说的,见得一活水,又有一独木桥,往前走就是那轩辕国。
这不正是应景。
“料想,轩辕国快到矣!”
易柏心思澎湃。
他快步往前走去。
他走了没多久,果真见一活水,水在崖下,望之奔腾不息,滚浪飞流,两崖相隔八九里宽,能过此活水,只有一独木桥,独木桥又细又滑,凡夫俗子,如何能以这独木桥走过去。
易柏算是知道,为什么张禅要在那儿立庙挡道了。
寻常凡夫俗子,就算是走过这一路的穷山恶水,也难以在这等天险之前过去。
不过……
这对易柏来说,并不算是事儿。
易柏可是真龙,他若是化出本相,渡此天险,根本不算事。
但易柏并没有要化出本相腾水御泽的想法。
他打算走这独木桥。
易柏说做就做。
他一个纵身间,跃上独木桥,身子摇摇摆摆,此等独木桥,确是细滑,连他都险些得要掉落下去。
但易柏非同寻常,怎会轻易掉下。
只是受这等独木桥所制。
他走的缓慢。
他走上没几步。
呼呼呼……
阵阵恶风吹来。
这吹来的恶风,要远比之前遇见的风流大。
恶风之中,冤魂哀嚎,不断吹着易柏,想要将易柏吹下水里。
易柏怒目圆睁,脑海梵文‘阿’字凝聚,他直视恶风。
恶风竟是被其怒视下,不敢靠近。
在即将吹到易柏时,却是硬生生拐了个弯,不敢近身。
易柏这才作罢,往对崖走去。
……
两炷香时间。
易柏这才从独木桥走了过来。
“这桥,还真是抖。”
易柏回头望了一眼,感慨万分。
他又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见得前边儿地上有不少脚印,他追着这等脚印往前走去。
走了不久。
易柏见着在山中有一片很是奇特的空地。
这等恶山险地之中能出空地,当真是奇特万分。
易柏往空地之中走去。
他走了一会儿。
却什么都见不到。
这让他不由心中产生困惑。
不是说,独木桥过后就可见到轩辕国了么,为什么还是看不见。
易柏无法,再往前走去。
见得周围地上的脚印越来越多。
但空地已经到头。
再往前,乃是一片山林之地,
易柏只得以只身钻入山林之中。
在钻入山林后,周围树木丛生,只得一条细小的道路,他需低着身子,才能从道路钻进去。
易柏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
他走上不久,只觉周围越走越宽,幽而复明,他走着走着,隐约间竟听得到嬉笑打闹声。
他探头一瞧,二三人以树叶作衣,兽皮作裙,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再是仔细一看,这二三人手里拉着一头鲜血淋漓,死去多时的野猪。
这么原始。
易柏只觉像是见到野人一般。
“你是哪儿人?”
那二三人却发现易柏,见易柏穿着华贵,见怪不怪,走了上来打招呼,其言语清晰,沟通明了。
“我是那儿来的。”
易柏指向山外东土方向。
“那,那个大凉郡?”
有人惊呼。
“你知道大凉郡?”
易柏问道。
“很多年前,也有大凉郡过来的人,和我族族人成婚了,所以我们知道大凉郡。”
那人解释。
“你们族?是轩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