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方言在路边长条凳上坐下,思考着刘宇的话。
扪心自问,如果杨雪和别人出双入对,自己看见,啥感受?突然心底一股酸涩涌了出来。也许刘宇说的对,不能犹犹豫豫了,得抓紧付出行动!
回宿舍的路上,杨雪边走边想着方言,回想着下午的点点滴滴,想起方言的傻样,想着方言的前途,杨雪开心的笑出声来。
这时,就听后面一个声音叫道:“这谁这么开心呀?”杨雪猛地一惊,急忙回头,看见宿舍的张小燕和李娟,只听两个人笑着打趣道:“我们的杨大美女恋爱了!”
杨雪红着脸,急忙说:“别胡说,小心别人听见笑话。”说着也呵呵的笑了。
张小燕上前拉住杨雪的手,狐疑的说:“我说呢,从教研楼出来,就不见你人了,原来跑去约会了!”杨雪还狡辩,只是脸上表情已经承认了。李娟插话说:“你们说的是谁啊?”张小燕夸张的说:“就是咱们这一届,年龄最小,学习最好,吉他弹的最棒,两年就拿到学位的那个小帅哥啦!”李娟恍然大悟:“奥,就是那个叫方言的怪胎?”说完两个人笑成一团。
杨雪只感觉双颊发烫,连脖颈都红了。恨不得上去捂住两人的嘴。
5、能断生死的天才
方言终于失眠了!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杨雪的影子,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呼呼睡去。
正睡的香呢,公寓门开了,赵东禹进门,看见方言还在呼呼大睡,没好气的说:“昨晚一定又去哪里鬼混了。”方言睡意正浓,嗯…啊…应付着。问了声:“现在几点了?”赵东禹戏谑的说:“离吃晚饭还有一个时辰,继续睡,一会吃饭我叫你。”方言唬的一声,翻身起床,拿起洗漱用具就向外跑。
昨天晚上听臻海涛说,肖氏兄弟请吃饭,定在臻氏酒店“祥和厅”,今天下午六点半,这是要和谈的节奏。方言马上要去部队,这事情能解决了最好,免得自己不在,臻海涛吃亏。
打车赶到臻氏酒店,门口两边站着两排长发黑皮,一个个带着墨镜,咋咋呼呼的,出进的人都提心吊胆的。
看到这阵势,方言笑了,笑的很猥琐!
方言也没搭理,向门口走去,只见一个黑皮从队伍里面走出来,瓮声瓮气地说:“你是不是方言“方大师”,坤哥让我们在门口候你,坤哥在楼上等着,“方大师”快请!”
“酒店做生意呢,把门口让开,前面带路,”方言不怒自威,霸气的看着几个混混。
自己老大都服软了,几个混混也没敢多事,一个个收起眼镜,乖乖的跟在方言后面上楼了。
刚到“祥和厅”门口,只见门打开了,一个个头有一米八,双臂纹着两条大黑龙,黑脸胡茬的壮汉,放开铜锣嗓子叫道:“方大师!我们终于见面了。”说着走上前来,要和方言握手。
既然过来抱着和事的目的,方言也没有拿捏对方的意思,微笑着点头,伸出了右手。
两手握到一块,方言感觉一股大力压迫而来,方言心里叹息!这家伙,都混到求和的地步了,还想试试软硬,这是要找虐的节奏!
方言笑的更灿烂了,紧握住对方的手,暗暗发劲。
不一会,胡茬汉子的黑脸上,红一道,白一道,汗水顺着脸颊,淅沥沥的流了下来,方言跟没事人一样,还打趣说:今天天气真热,一会要多喝点冰汤!
两个人暗中较劲,臻海涛在后面没看出来,还以为两个人寒暄呢,前面的另外一个白面男子看的很真切,急忙打叉说道:“方大师快里面请,坐下叙话。”方言看看胡茬汉子,胡茬汉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点头应是。
方言刚放开手,胡茬汉子连忙收回手,两手不停的搓揉着。方言走到臻海涛面前,笑了笑,臻海涛赶紧指着白脸男子说:“方言,这是我爸!”方言立刻上前说道:“臻叔叔好,初次见面失礼了。”老臻急忙拍拍方言的肩膀说:“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臻海涛又指着胡茬汉子说:“方言,这是坤哥!”方言坏笑着说:“刚才认识了,谢谢坤哥的热情迎接。”
坤哥满脸的不自然,含含糊糊说:“是,是认识了!”其他几个都是坤哥手下,臻海涛介绍了,方言也没心情搭理,点点头就过去了。
酒菜齐备,臻老板站起来说:“今天坤哥给面子到我这里吃饭,我代表酒店欢迎,请坤哥讲两句,我们再开席。”
坤哥没起来,昂着大黑头说:“那就按道上规矩,先办事,再喝酒。”
说着,抽出一支雪茄,后面马仔赶紧打火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方大师,给我点面子,放过郑大鹏吧,大家不打不相识,这事过了咱们就是朋友,如何?”
方言不冷不热的说:“郑打鹏是谁?”
坤哥又补充说:“怪我没说清楚,郑大鹏就是兴源路派出所的所长,也是分局张局长的铁杆兄弟。如果方大师放过郑大鹏,张局长也买你的好,方大师你看?”
方言这才明白,整自己的警察原来叫郑大鹏,看来那个张局长也不是啥好鸟!有机会还得还回去。
于是,说道:“肖总,你也别大师大师的叫,我听着别扭,你就喊我方言吧,我也不喊你坤哥了,叫你肖总,你觉得如何?这样咱们也能平等交流了。”
坤哥,哈哈大笑:“好,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方言接着说:“肖总的提议我没意见,不知如何算放过?如何又不算放过?”
坤哥眼眸一缩,心里说,这小子不简单,这是明摆着讨价还价来了。
于是也哈哈一笑说道:“我明人跟前就不做暗事了,给你五十万,你让上面不再追究了就行。”
方言眼皮一抬,遗憾的说:“肖总,你抬举我了,我就是个穷学生,一没钱,二没权,这个我怕办不到。”说完,苦着脸,故作难为的样子。
坤哥可不是傻子,这小子是个滑头,开始漫天要价了,还不如把球踢给他,听听这小子啥章程,见招拆招吧!
于是,嘿嘿干笑了两声,强势的说道:“那么以方兄弟意思,该如何解这个套子呢?”
“这样吧,你开了价,我也还个价,一百万,直接捐到市孤儿院,就算为他们几个积点德吧!”我见孤儿院的收款票据办事,肖总你看如何?
众人听完无不动容,一百万给孤儿院,大手笔呀!
坤哥听完,眼角抽了抽,心里暗叹:“遇上硬茬了,这小子不是个俗人呐!”于是,哈哈大笑:“方兄弟胃口不小啊!可这钱你又一分不拿,为的是什么?”
方言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不义之财,我怕烫手。捐出去,就图个痛快。既能为那几个腐败分子积点德,又能为孩子们做点实事,你我也能把事情办妥,一举三得,绝对的共赢!”肖总以为呢?
这时,坤哥后面一个小弟发话了:“姓方的,坤哥给你脸,你也太不识抬举了!惹急了老子…”话还没说完,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只见一只筷子插在嘴上,门牙都掉了,满嘴是血…
“聒噪!再说一句,你这辈子就别再想说话了!”房间里传来方言冷冷的声音。
看到这情况,坤哥大惊,急忙站起来呵斥小弟,给方言赔礼道歉。
臻老板也急了,怕方言把事情弄大,一边打着圆场,一边让臻海涛领受伤的小弟去医务室了。
看到这手段,坤哥的几个小弟如临大敌,却噤若寒蝉。坤哥有点乱,一时还没有回过神,太快了,谁也没看清楚方言是如何做的…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一个小弟打开门,刚准备呵斥呢,看见是个军官,赶忙把头缩了回来。
方言看见是刘宇,立即起身迎了出去,刘宇向里面看了看,感觉气氛不正常,又看了看自信微笑的方言,明白了七七八八,冲着臻老板也点点头。
对着方言就是一个军礼,把方言整的有点懵。只听刘宇大声说道:“集团军耿司令要见你,段司令让你即刻过去!”
这下方言真懵逼了,刘宇不是臻海涛或者段飞通知过来的?不是给我打气助威来的?有点像真的,这逼格整的有点高了。
狐疑归狐疑,也急忙还了个军礼,回过头对里面说道:“肖总,我的条件就那样,剩下的你看着办,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就和刘宇消失在门口。
方言走了,房间里的人却不淡定了,臻老板听酒店经理说过,部队上联系住宿,说是省军区老招待所正在改造装修,今天集团军领导下来,说是调研新兵征集工作,臻氏酒店离省军区比较方便,所以军区派人联系酒店,酒店经理也请示了自己。
想着也就几个管征兵的中层军官,下来看看,走走过场罢了,没想到是集团军司令来了,还下榻在自家酒店,这是多大的荣耀呀,有点怠慢了,得出去看看,千万可别出什么纰漏。
于是,臻老板对坤哥说:“集团军司令来了,我得出去盯着点,下面人不知道轻重,可千万别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说完起身就要走,却被肖常坤一把拉住。一脸迷糊的说:“我说臻总,这到底是啥情况?”
臻老板也不敢得罪坤哥,就简单说道:“集团军联系酒店我知道,但没想到下来的是司令。”
坤哥急忙说:“我问的是方言啥情况,咋又和集团军扯到一块了?”
臻老板也有点明白了,贼还是怕兵!于是一脸自豪的说:“听我儿子说,方言被集团军司令看上了,已经被特招了,好像给了个什么校的军衔,看来传言不虚呀,估计集团军司令这次专门为方言而来!”说完撇开一脸懵逼的肖常坤,拉门而出…
房间里众人大眼瞪小眼,静的落针可闻。这时,后面一个小弟小声说:“不会是为了从坤哥这里多弄点钱,找人演的双簧吧?”肖常坤猛然惊醒,转头看着这个兄弟,狐疑的问:“小诸葛”,你说说看。”这个号称小诸葛的叫朱亮,平时有点小聪明,喜欢出馊主意,又姓朱名亮,所以有人戏称他“诸葛亮”,时间久了,大家都喊他“小诸葛”。
听见大哥的招呼,“小诸葛”赶紧走到坤哥身边,谄媚的笑道:“大哥,集团军司令最不济也是个上将,级别和省委书记一样,方言就是个医学院的穷学生,又没有强大的背景后台,你想想,悬殊这么大,他们怎么能搅和在一起?那只有一个可能,是方言他们演的扯虎皮的双簧戏,这是给咱们使下马威呢。”坤哥唬的站起身,嘀咕道:“对呀,即使方言被招入伍了,也不就是个学生兵,值得一个上将亲自过来考察吗?”说到这里,他对“小诸葛”说:“你带一个兄弟出去打听打听情况,其他的人都呆在房间别出去。”说完,低头又想了想,补充安顿道:“低调点,别惹事!”
再说方言,跟着刘宇走到楼梯拐角处,低声说:“刘哥,段飞让你来给兄弟助威?”刘宇边走边说:“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快速进入电梯,按下八楼…
电梯到了八楼,楼道两边各站着一个兵;头戴橄榄色钢盔,手抱冲锋枪。厚厚的红地毯一尘不染,踩上去软绵绵的非常舒服。卫兵核实完两人身份,刘宇来到一间双开门的门口,大声喊了报告,就听见里面有人应了一声。
门被从里面打开,宽敞的客厅灯火辉煌,正对着门有一排木制沙发,沙发区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看见门口的刘宇和方言,就见沙发正对面坐着一个两鬓斑白,上身穿橄榄色衬衣,眼神锐利的年长军人,抬头盯着门口,随即笑呵呵的招了招手说:“别站在门口,过来,过来!”
刘宇赶紧上前,行了个军礼,大声汇报:“报告司令,方言请到!”就听两边沙发上也传来笑声:“段司令,办事效率很高呀!”方言赶紧走上前行礼:“报告首长,方言前来报到,请首长训示!”
“奥~,还没进军营,军礼很标准嘛!”对面年长的军人调笑着。
方言没敢笑,端端正正的站着!
旁边沙发上几个人发出哈哈的笑声,对面年长的军人又说:“小刘,搬一把椅子过来,让坐着说话。”
方言哪里好意思劳驾刘宇伺候,忙到书桌前搬了一把椅子,随后说道“谢谢首长赐座!”说罢也没客气,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直坐下。
段司令向方言投来赞许的目光,这心里越发的不舍得!
右手沙发上;浓眉方脸,五十多岁的军人也点点头,看着段司令微笑着说:“老段,谢谢了!”段司令肉疼的看了一眼,转头看向中间沙发。
这时,中间沙发上,“年长军人”收回了犀利的目光,两道剑眉向两边一撇,呵呵笑着说:“方言同志,别拘谨,放松点。”然后向两边看了看,微笑着又说道:“听说你的医术很神奇?”
来者不善呀!方言不敢不回答,也不敢托大,略一思考:“报告首长,不敢劳您神奇两字夸奖,小有成就!”
听到这话,段司令也感觉意外,怕方言年轻气盛,说话不兜底。看着方言,急忙点拨道:“这位是C集团军耿司令,这位是C2军胡军长!”
明白了,老段看自己年轻气盛,怕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把话说大了,这是在提醒自己!
耿司令笑着说:“老段居心叵测,拿我们两个当老虎,吓年轻人呢!”说完看着胡军长,两人对视着,哈哈笑了起来。
耿司令看着有点拘谨的方言,又说道:“年轻人,这里没有司令也没有军长,就几个老头,你放松点,陪我们好好聊聊!”
几个老头?忽悠谁呢,你敢说,我可不敢认。方言长吁了一口气,腼腆的笑了笑,故作平静的说:“请首长垂询?”
耿司令喝了一口茶,戏谑的说:“听说高深的中医,不用切脉也不用询问就能断定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是这样吗?”胡军长眼眸一闪,立马看向了方言。老段表面微笑,看着方言,心里却为方言捏了一把汗。
真把中医当神仙了,方言心里把耿司令鄙视了几遍。微微欠身说道:“是的,合格的中医有两类;一类的;一眼能断人生死,一眼能准确判断出病因,并能准确的给出治疗方法,也能做到手到病除,这类属于天才,千年难遇。还有一类就是;出类拔萃的中医大夫,不切脉,用眼睛看,也能判断个四五成,想要确诊,还要用诊脉,询问等手法,才能做到病情准确。至于治疗方法,各有千秋。”
奥~,耿司令双眸一亮,紧握双拳,显得有点紧张,急切的说道:“真有这样的人?那么小方你属于哪一类?”
看到耿司令迫切的神情,段司令对方言,既欣慰又担心,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方言,既有鼓励又有提醒。胡军长也是虎目放神光,一脸的期待…
说的是自己最擅长的中医领域,此时,方言也不紧张了,心里到也乐了。此时,方言眼里还真看见了老头,还是个很不健康的老头。
方言微笑着说:“几位首长,那我就放肆了?”说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反对。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耿司令受过伤?”听道这话,几个首长相互看了看,当兵的谁没受过伤,何况这些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将军们,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
见没人回应,方言继续说道:“耿司令颈椎应该受过严重的外伤,可能被弹片击中过!”唬的一声,耿司令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目紧紧的盯着方言,一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又慢慢坐下,微微点头说:“小方,你继续说。”
胡军长狐疑的看着段司令,老段也一脸的诧异看着耿司令。
方言继续说道:“您这旧伤几十年了吧,脖子时常酸麻疼痛,脸部僵硬,偶有抽搐现象, 最近几年出现;眼胀、眼涩、耳鸣、耳堵、鼻塞或味觉改变等症状,阴天下雨更是难熬…”
耿司令的大首长形象终于全面崩塌了,面色潮红,语气迫切的地说:“能治吗?”
方言面色轻松的说:“问题不大,能治!”
全场皆惊,几个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方言。这一次,段司令不淡定了,心里埋怨着:“即使能治,也不能把话说死,这可是集团军司令,国家的大熊猫,什么样的医生请不到,什么名贵的药没用过?”
耿司令热切的看着方言,激动的语无伦次,连连说;“好!好!好!”
段司令也急切的说:“方言,耿司令这病你可要上点心!”说完担忧的看着方言。
方言明白老段是好心提醒自己;耿司令身份贵重,不可妄言。
只见方言自信的点点头!
胡军长小声问耿司令:“老首长,不是说伤痊愈了吗,这是?”
耿司令也没瞒着,叹息一声说道:“伤口是好了,痊愈纯粹扯淡。这几十年的折磨,我死的心都有!世界各地都看过,作用不大,如今越发的严重了。”说完又长吁了一声。看向了方言,微笑着又说:“你也别有啥心里负担,你就死马当着活马医,即使治不好,他还能更坏到哪里!”说完哈哈大笑。
方言也呵呵的笑了,用探寻的口吻说道:“首长啥时方便,我过来为你诊治!”
耿司令眼神更热切了,说道:“今天喝了点酒,时间也有点晚了,如果小方有时间,那就明天开始吧!”
说完,回头对胡军长和段司令说,接下来的行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两个商量着办。说完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6、内功疗伤不是杜撰
从八楼下来,方言跟在段司令后面,老段笑着对方言说:“明天早上刘宇过去接你,耿司令这边就看你的了,我虽然不太了解中医,但我相信你,尽心尽力就行了!”说完走出了酒店。
刚送走了老段,臻海涛走过来说:“坤哥还在房间等你!”方言和臻海涛对视了一眼,两人又走回了酒店。
“祥和厅”包房内,坤哥听完“小诸葛”的汇报,神色惊疑不定,沉声道:“真的?”
只听“小诸葛”绘声绘色说道:“我一个马子就在酒店住宿部上班,说是来了好多军人,三个将军,有一个“十一块”,一个“十二块”还有个“十三块”。这就对了,一个少将,一个中将,一个上将。
一个小弟狐疑的问“小诸葛”:“你马子还知道这些?”小诸葛”鼻孔朝天,我马子的表哥在部队也是个团长,知道这些奇怪吗?
接着又说:“刚上来时,在后院停车场,我亲眼看见方言陪着那个少将下楼了。停车场停着5辆军用越野,两辆军牌加长红旗,一辆军用考斯特中巴车。”
坤哥直接不淡定了,对“小诸葛”叫道:“快去让臻少把方言留住。”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了,方言和臻海涛出现在门口。
坤哥大黑脸胡茬乱颤,忙拉开椅子,笑着叫道:“方少校,快上坐!”
方言淡淡一笑,走进房间,微笑的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大黑脸,不紧不慢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肖总这是?”坤哥也不是傻子,急忙说:“事情就按你的意思办!”说罢,热切地看着方言谄笑。
看着坤哥的表情变化,方言心里感叹一声;权利即实力,权利即势力!
方言说了声:“好,但愿别出啥幺蛾子!”坤哥急忙说,不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兄弟的事情,后面你看兄弟们的表现。说完又对臻海涛说:“以后臻氏的事,就是我肖常坤的事…”
看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方言走出大厅,准备打车回学校,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方贤侄,晚上就在这里住了,”方言和臻海涛回头,看见老臻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方言叫了声:“臻叔好!”只见老臻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房卡,递给方言说道:“你家不在这里,市里也没房子,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专用房,不对外运营,定时有人打扫,你就安心住着,也方便和海涛联系,”说完就把卡塞了过来。
方言一惊,急忙拒绝,这时臻海涛也说话了,拿着吧,我爸看上的人不多,这种黑卡也没几个人有,我都有点嫉妒。你有窝在这里,无论你走到哪里,兄弟们心里都踏实!”说完,哈哈笑了,热切的看着方言。
方言无语了,拿上不是,拒绝不行,只得说:“那我就先用着,不用了再退还回来。说完对着老臻,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眼睛闪着泪光。
老臻拍了拍方言肩头,说道:“海涛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
臻海涛拉着方言说:“走,我带你去房间,回头又对老爹说:“爸,让人整两个菜过来,守着大饭店,一晚上都没吃饭!”
吃完饭,方言和臻海涛海阔天空聊了会,臻海涛走后,方言才参观了房间,一室一厅一卫,阴台上还有个煤气灶台。欧式风格,装修的非常精致,家具样样俱全。听海涛说,按照国外用户需求,专门仿照欧美标准,为国外旅行者打造的。
洗了个热水澡,方言躺在床上,脑海里放映着近期发生的点点滴滴,感叹人生!
睡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方言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给杨雪发了一条短信:“雪儿姐,我有家了!”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多了,尴尬的笑笑,放下手机,抱头就睡!
早上七点多,杨雪起来准备去吃早餐,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心里砰砰直跳,一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发的,又狐疑起来,这家伙不会又喝多了吧,心里不免又担心起来,随后拿上手机,走出宿舍,打给方言。
听到手机响了,抓起手机接听,是杨雪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里?不会又喝多了吧?”听到杨雪的声音,方言睡意全无,一骨碌翻身下床。
想起昨晚发的信息,估计被杨雪误会了,激动又尴尬地说:“雪儿姐,我昨晚没喝酒,部队上有领导过来,叫我过去谈话了。”听到方言口齿清楚,好像心情也不错。杨雪也放下心来,悠悠说道:“那你短信上说的?”方言尴尬的嘿嘿笑着,把老臻赠房卡的事说了一遍。
杨雪听完,即高兴又狐疑,她了解方言,也了解臻海涛,臻家家大业大,臻父是本本分分生意人,不会害方言的。说不上方言又给臻家的谁治好了疑难杂症,别人感谢,方言又不好意思收钱,臻海涛知道方言是个孤儿,在宁城没有落脚之地,用这样方式感谢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杨雪眼睛湿润了,笑着说:“我要第一个过去参观!”听了杨雪这话,方言心里暖暖的,连声说:“好…好!”早上部队领导找我有点事,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方言激动的在房子里转了几圈,又一次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一看时间不早了,急忙洗漱完,到楼下吃了自助餐。刚进房间,刘宇的电话就打过来,听方言已经在酒店了,就笑着说:“还好先给你打的电话,不然就白跑一趟。说一会过来,问清方言的房号,就挂了电话。”
刚过九点钟,刘宇带着方言到了八楼,走进昨晚谈话的那个套房。耿司令见两个人进来,就热情招呼两个人坐下。片刻后,刘宇站起来说:“首长,方言带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军区还有工作,您这边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方大夫治病了。
刘宇走了,耿司令看着方言,微笑着说:“你今年才18岁?研究生都要毕业了!听学校传过来信息,要你继续跟着冯教授,攻读完博士学位,看样子还不情愿放你走啊!真是人才难得,说说你的想法?”
方言挺直身子,郑重的说:“报告首长,过了年就十九岁了。学校领导对我的看重,我很感激,我也答应冯教授,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学业。选择部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也请首长放心,在哪里,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努力学习,一定能为部队建设做出我的贡献,为自己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耿司令赞许的看着方言,突然感叹一声:“年轻真好啊!”
方言呵呵笑着说:“接下来我要为首长诊治,我能叫一个助手吗?他也是我医科大学的同学。”说完,忐忑的望着耿司令。
耿司令哈哈笑着说:“治病我听医生的,让谁当助手是你的权利。”
于是,方言给臻海涛拨了个电话,臻海涛正好来酒店吃完早餐,准备去方言房间看看。一听要给耿司令看病,还要自己做助手,心里既激动又忐忑。急忙赶到八楼,出了电梯,见方言等在电梯口,卫兵验完身份,两人进入房间。
方言给耿司令搭了个脉,用手摸了摸耿司令的颈椎部位,问了几个问题。就让耿司令趴在床上,用热毛巾捂了捂颈椎部位,然后从带来的随行包里拿出一盒银针,臻海涛发现是孟九公赠送的那套玄幻针。心里暗暗的佩服,这才回来多长时间,方言把玄幻九针也领会掌握了,心里骂了句:“真她妈奇葩!老子拿着看天书,一句也看不懂,这家伙却能手到擒来,真是货比货得丢啊!”
正在感叹呢,就听方言说:“海涛,接下来我要施针,一会耿司令会睡过去,你扶着点头部,让别扭动,顺便也给我看着点时间。”
臻海涛赶忙答应着。
方言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棉,用棉签挑出一团,拿在手里,一个一个给银针消完毒。右手拿起一支3寸粗针,左手按着耿司令的后颈,对准颈椎头部,缓缓转动下针,半分钟过后,方言停下转动,银针尾部只剩下寸许露在外面。方言用同样手法,在颈椎部位扎下了六针,回过头,对臻海涛说:“稳住头部不要动,我要在后脑神经处下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