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敌人有异动,后边的人开始撤退。”
“可清楚退往哪个方向?”
“北边。”
顾晏惜看着还在往里强攻的敌人,如果对方真打算撤那也该是一起撤,而不是后边撤退,前边却和之前无异,退往北边……
不对!
“他们知道袁世方的去向了,留下这些人头,驰援青柳营。”
“是。”
然而当他们赶到时青柳营情况比预料的要坏多了,地上一地的人绝大多数都穿着大庆朝的军服,一比十甚至更高的比例。
一比十,顾晏惜暗暗心惊,这就是大庆朝和朝丽族的差距,多年来将朝丽族压制一隅,可他们的战力丝毫没有倒退,这个民族,太可怕了。
此时由不得他多想,打了几个手势,七宿司众四人一小组往各个方向扑去,陈情则始终不离顾晏惜身边。
两人找到主帐,这里战况最激烈,陆佩瑜身边仅剩一个副将,两人皆身上带伤,背靠背迎战九人,另一个人从帐内走出,肩上扛着袁世方。
顾晏惜和陈情配合默契,一人攻向那人,一人卷向袁世方,一个照面之间就将人夺了回来。
顾晏惜见状心才放了回去,不论如何,只要袁世方不死他们就不算输!
将人扔到地上,顾晏惜鞭子再次挥出,将舍了陆佩瑜攻向他的人卷住狠狠砸向地面,这一招七宿司所有人都会,创造出这一凶残打法的,正是顾晏惜。
有了七宿司的加入倾斜的天平拉了回来。
此时,苍凉的号子从远处响起,朝丽族人攻势一顿后开始流水般往后撤。
想走?顾晏惜冷哼,长鞭挥舞得更急,将一个个人卷住扔了回来,七宿司的其他人也都纷纷收起了双勾和剑,改用鞭和弓,尽可能的留下更多敌人的命。
无需事先说好,被鞭子卷回来的人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被青柳营众人愤而补刀,少有留下全尸,半日的激战激发了他们的血性,这一刀刀为同胞,也为有幸留下性命的自己。
可到底还是跑掉了一些人,朝丽族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冷血无情,撤退时哪怕同伴被人追杀他也绝不会援手,没有感情的羁绊,他们跑得毫无心理负担,被留下的人也无丝毫怨恨。
要放在大庆朝,军队中绝容不下这样的人,可以一起死,绝不独自逃,这是军中共识。
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不同。
顾晏惜抬高手臂打了个手势,半数的人追了出去。
陆佩瑜不赞同的皱眉,“穷寇莫追。”
顾晏惜也不解释,看着一地的人道:“请陆将军立刻上道折子将伤亡人数上报,并将事情说明。”
“朝丽族人卷土重来之事?”
顾晏惜摇头,“重点是大庆朝和朝丽族的战力悬殊,具体数字请陆将军一定要细究,这一点非常重要。”
陆佩瑜又岂是愚笨之人,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点头,“我从不曾小看朝丽族,但是真的面对了我才知道还是小看了他们,普通士兵根本没有一合之敌,用了军中的八人小阵方才能将人困住,虽然这样还是打不过,但是总算不会如同切菜一般,大人,下官远在这豫州人微言轻,然朝丽族必定所图甚大,朝中还盼大人能让诸位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若不能制定出制敌之策,大庆朝……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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