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哭过一通后情绪已经稳住了,这会还能反过来安慰娘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在魏家门前强行撑着色厉内荏说的那番话给了她勇气,她这会真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那会自己说的那番话花灵有点出神,大概她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在那了。
花芷向四婶打了个眼色,走向正和娘亲请安的表兄。
“今儿得亏表哥赶得及时。”花芷躬身一礼,十足诚心,今天这个场面,是因为送花灵过来的是表哥她才能最大限度的保住花灵的名声。
朱子文扶了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起来也是你安排得好。”
花芷看了那边一眼,低声问,“当时情况如何?三妹她……”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你派去的人已经把她救出来了,我瞧着应是无碍,对了,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面生的人,好似受了些伤。”
花芷点点头把这事记在心里,“外祖母那里我改日再去……”
朱子文正对着门,不等她说完就笑了,“不用改日了,就今儿吧。”
花芷回头,看见来人心头就是一暖。
朱氏出嫁多年此时见着母亲还和在娘家时一样,亲亲热热的粘乎了上去,“娘,您怎的来了?”
朱老夫人也是一阵无奈,她也不想来得这么频繁,可花家出的事也忒多,她不来看看怎么能安心。
拉着女儿又免了外孙女的礼,瞧了那边还在互相安慰的几人一眼,低声问,“这是无事了?”
“恩,无事了。”
“万幸。”朱老夫人合十念了声佛号,“外边说得玄乎,你真和魏大人对上了?”
“不把魏家的嘴堵上,白的也会成黑的。”
朱老夫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连连点头道:“是这个理,让魏家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事说死了就没了事后他们再扯什么幺蛾子的余地,反正花家从来和他们不对付,得罪了也不损失什么,放心,后边有你外祖父呢!回头就让他去和魏家扯皮。”
朱子文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撑腰哪是这么撑的,祖父要真和魏家去扯皮才是落了下乘,可看着说得高兴的祖母,连连点头的小姑以及顺声应着的表妹,他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此时格外安静乖巧的表妹朱子文心里满是佩服,在这么短短时间内反应这么快的想出应对之策,他自问做不到如此程度,且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翻盘保住了花灵的名声不说还狠狠打了魏家的脸,也就是他这个表妹能做到了。
不过想想他也替表妹觉得累,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这一年来就不曾停歇过,花家不是妇孺就是幼童,她就是他们最大的靠山,累也得绷着,之前下马车时他分明看到她身体晃了一晃,可眼下她依旧不能去歇息。
家难当,花家的家尤其难当。
听到小姑请祖母往后院,朱子文适时开口,“表妹,我就先回了,若有何事需要我的只管派人来寻我就是。”
花芷知道他是为避嫌,也不留他,“不会和表哥客气,对了,听说表哥此次秋闱也打算下场?”
“老师说到时候了。”朱子文是世家子里少有的正儿八经走科举这条路的,且天资喜人,三年前便已有功名,只是他的老师觉得他还有进步的余地,便没让他急着参加秋闱,此次老师终于首肯,他自是卯足了劲要考出个好成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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