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抿紧唇去开门,她知道花花说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便是想让花花再歇一歇也张不开嘴,皇上金口玉令,花花得赶紧想出办法来保命。
一晚上没睡的几个丫鬟全在门外,端盆的端盆,拿东西的拿东西,谁也没空着,便是吴氏也早早就赶了过来。
看到门开了了几人忙看了过来,芍药让开身子,“进来吧。”
几人忙快步进了屋,看到小姐靠在男人身上虽然吃了一惊却谁也没露出异色,小姐和先生的关系她们早就知道了。
吴氏不常在前院,见顾晏惜的时候不多,看两人神态便知关系怕是……可芷儿刚刚才九死一生,她哪里能说得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花芷坐直身体,“草草,去给晏惜处理一下伤。”
“哦。”芍药听话的往外走,想到什么马上打开药箱从里扒拉出一瓶药出来,倒出几粒递到花花面前,“吃。”
花芷也不问这是什么药,接过来就送进了嘴里,迎春忙奉了水过来送服。
芍药满意了,抱着药箱离开,顾晏惜轻轻抚了抚阿芷额间缠着的细布,跟着离开。
花芷自己也抬手摸了摸额头,有点疼,却也不算太疼,应是当时磕得不厉害。
“叫人抬热水进来,我要净身。”
刘香放下手头的活快步出屋。
“四婶您稍等。”
吴氏忙摇手,“你别管我,我在这里等着就很好。”
花芷一如往常般镇定,若非头上缠着的细布说明她此时受着伤,所有人差点就要以为今日和平时无异。
沐浴过后花芷精神好了许多,她不愿晾着晏惜和芍药,收拾好了就由丫鬟扶着去往厅堂并传了膳,天大的事也得等她填饱了肚子再说。
其他人没什么食欲,就连芍药也只是勉强吃了一碗粥就放下了筷子。
花芷实际上也吃不下,可她逼着自己吃了两碗,她的身体不能有事,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当口。
“家里其他人可知晓此事?”
迎春忙回话,“奴婢做主只和四夫人说了说,就是大夫人那里都瞒着了。”
“做得好。”花芷表扬了一句,转头看向吴氏,“四婶,此事我能解决,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内院那些事我怕是顾不上,除了妹妹们的婚事来回我一声之外其他事我便撂手了,四婶受累。”
“我能帮你做的也就是这点事了。”吴氏苦笑,她也长于世家,明白后面的事最好不要听,起身道:“我先回屋了,有事你只管派人来唤我。”
“好,劳烦四婶。”
吴氏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花芷又看向几个大丫鬟,“我手里的买卖你们最是清楚,就交给你们打理了,遇事不要冒进,也不要退缩,我教你们这么多年,等闲人懂得的远没你们多,多些自信,也需得守望相助。”
几个丫鬟齐齐跪下应是,便是心里仍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么大的担子这会也没人会说自己不行,她们得让小姐没有后顾之忧。
花芷笑了笑,“主仆多年,我信你们更甚于家中姐妹,你们素来也一心待我,其他话我就不再说,只是予你们知晓,别人能许你们的我都能,别人不能许你们的我也能,希望我们的主仆情份经得起任何考验,到老时仍能如今日般亲密。”
跟随花芷最久的四个大丫鬟连着后来升为大丫鬟的刘香皆是重重磕下一个响头,“奴婢定不负小姐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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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抿紧唇去开门,她知道花花说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便是想让花花再歇一歇也张不开嘴,皇上金口玉令,花花得赶紧想出办法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