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共事两年也算有所了解,他们这一辈的武将里只有他还算是有点真本事,难得的是他还颇有些侠义心肠,流放至阴山关的官员并非所有人都真的有罪,有被陷害的,被冤枉的,他明里暗里也算是提供了些庇护,不然有些人根本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在我看来这算是非常不错的品性。”
花芷点点头,确实如此,一个人对弱者表现出来的态度才最突显他的本性。
“您说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唯一的问题就是离得太远了些。”
这是实情,花屹正无话可说,嫁远了一辈子怕是回家的机会都不会有几次,更何况吴永和其他守将还不一样,阴山关就是他们吴家的地盘,代代守在那里,无诏不得入京师,其他守将至少还有回京的机会。
此事非花家所能置喙,花屹正也就不跟着操心了,转而说起芷儿自己的婚事,“家里的下人你想要带走哪些从名册里划拉就是,无需顾忌什么,还有这两年你做起来的买卖也尽可带走,这些都是你的陪嫁。”
“我就带走食斋和菌菇就够了,菌菇的买卖本就是我和晏惜合伙,芍药也占了一部分,待到芍药成亲这买卖我要送她,食斋需得拂冬掌总,点子也在我这,至于其他的就留在花家了。”
花屹正不同意,“花家的铺面买卖都回来了,虽然有些要从头开始打理吃了点亏,可慢慢也就能好转,且花家底子还在那里,皇上又以各种由头赏下来种种,没道理还要占着你的东西不放。”
“我两年就能铺起这一摊子,今后还有这许多年,您还怕我不能过好日子不成,且晏惜的家底也不差,先皇可是把半个私库都给他了,而且我当时就说好了,家里这些买卖会归入公中,以后各房都有份,您总不能让我出尔反尔。”
“理尽在你那边。”花屹正无奈,可最终他也没有同意全部收下,把最来钱的鹂云巷和绿苔巷连人一起划进了嫁妆里,花家各房得知后也没有意见,这本就是大姑娘一手做起来的,便是眼馋也得看是眼馋谁的。
花芷很看好吴永的那份心意,毕竟他没有见过脸已经基本恢复的芍药,他是在芍药那张毁了的脸的基础上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一个男人能完全撇开外表喜欢上这一个人,这样的喜欢比一般的喜欢要真心许多。
顾晏惜便是满心不愿芍药远嫁也得承认大概不会有人会比吴永对芍药更上心,他遂不表达任何意见,只是道:“无需管任何外因,你只要管你自己愿不愿意就行了。”
芍药蹭着花花没有说话。
吴永在京师能呆的时间有限,在几天都没有等到消息后就有点急了,不好再上花家,他便去曾经的世子府如今的摄政王府去堵顾晏惜,虽然是肖想了他妹子,可怎么说也有几分交情在不是,交给他不是更放心吗?
可顾晏惜压根不见他,他不想见的人怎可能堵到他,眼看着就要离京,吴永急得连觉都睡不着了,大半夜的在院子里晃悠,想着要实在不行他明儿就去求皇上,以后必然不会有大的战事,他一年中半数在京半数在阴山关,这样芍药就可以有半年住在娘家了,这样总能打动她吧,这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后的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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