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淡淡地笑了笑，摘下眼镜细细擦着镜片，温和说道：“这个项目的最终目的。”

“安医生有个儿子。”

“安知余。”

老人擦镜片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眼丁壹，随后又笑着点点头：“对，安知余。”

“安知余因为一场意外成了植物人，安医生希望自己儿子被静止的人生重新开始。”

“这是这跟变异有什么关系？”

“他相信从变异状态清醒过来的大脑拥有最好的机能，我的一些朋友为安医生提供了不少地下医院，让他做了大量实验手术。”

“报告显示，换脑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不足百分之五。而成功的案例里，供体的大脑状态评估都非常好。”

严明和何真美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脑壳，原来这里盯上的是他们的脑子！

秦愿说：“你刚才提到了清醒。”

老人顿了顿，这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哦，对，清醒。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安医生之前说过一次，从变异状态恢复正常的关键就在于保持绝对的清醒。”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也是爱莫能助。”

严明看他口齿清晰，平易近人的样子，突然有些好奇：“请问，爷爷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是来度假的，”老人笑眯眯地戴上眼镜，“刚才也跟你们说过了，安医生的这间研究所我投了点钱，来度假的这点小愿望安医生还是不会拒绝我的。”

“度假？”

“嗯，你们也看见了，我现在就是个糟老头子，很多事都已经力不从心了，底下的人再不成长起来独当一面，难不成真要我活成个老妖怪一直退不下来吗。”

丁壹对他的硬核度假不怎么感兴趣，但他既然跟安有黎有交易......

“既然是来度假的，安医生就不会那你当成实验对象，但我们都同吃同住——”

“没有同吃，”秦愿动了动眉头，“他的饭跟我们的不一样，都是护士单独给他准备的。”

丁壹立即反应过来：“所以我们每天吃的饭才是会导致我们变异的‘药’。”

“诶呀，”老头看着秦愿和丁壹的眼神变得更加慈爱了，“秦小友观察得真细致，这位姑娘反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