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鼓着脸,气呼呼地当着青云的面大摇大摆得走了出去。
望着大放了一通厥词的陈荃儿,出奇的,青云这次没有以沉默或者妥协的方式来回应这次的污蔑,他低着头,紧握的双拳先是泛红,然后泛白,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可以刁难我,你可以打骂我,你也可以污蔑我,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侮辱我的父母。我青云自问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做过一件鸡鸣狗盗之事,无愧于天地,也从未有过你刚才说过的入赘谋财的想法。”
说着说着,青云的声音愈发的粗重了起来,继续道:
“我在这里敬业工作不为别的,只为报答陈老爷对我的照顾之恩,怎料短短数月的时间你对不仅百般责难,现更是以那龌龊的盗窃之事来栽赃嫁祸于我!我青云虽然年幼,却也只什么是恩怨分明!滴水之恩不可忘,但是辱我父母之仇,他日也必会有个说法,陈伯,青云告辞!”
说完,青云还是朝着陈德福郑重得鞠了个躬以示感激,而后也不管有没有人阻拦,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着这可恶的小子居然敢给自己尥蹶子,甚至弄个拂袖而去。
陈荃儿本打算追上去再赏他俩大耳刮子,可转念一想这回可是你自己走的我可没逼你哦,便打消了念头,只是轻蔑地冷哼一声,啐道:
“算个什么东西!”
而后她侧过身装作一脸怒容的盯着老陈,想试探试探自家老子对此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这次,老陈没有开口,只是定定的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再深深地叹了口气便独自离开了,一言不发,似妥协又似无奈。
管事先生看着老爷走了,青云走了,就剩自己跟小姐在后堂里,气氛很是尴尬,便请了个安,也灰溜溜地离去了,空荡荡的屋子里霎时间只剩下了陈荃儿一人独自立在堂中。
看着众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陈荃儿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目间满是那种打了胜仗的喜悦之情。
经由此事,估计老爹再也不会整什么幺蛾子出来了,念及此处,陈荃儿的笑容也变得越发甜蜜起来,好像这春日里的桃花,淡雅中透着妖冶,待君采撷。
再说青云这头。
回屋之后,他便径直地脱掉了陈府下人的服饰,穿上自己的青衫后赶忙收拾行李,也不顾早已被繁星点缀的夜空,准备开陈府。
虽然对于没有偿还老陈的恩情,他于心有愧但青云也明白,自己其实并不亏欠老陈什么,甚至可以说,老陈也没有多给他什么。
要说路上的照顾,青云连陈得福一块肉干都没有吃,一口水都没有喝,更别说做学徒的工钱,这乃是平等交易,我给你干活,你给我报酬,多与少是你情我愿,童叟无欺。
若说有,那便是青云内心深处,。那一丝对于老陈那种如长辈关爱的依赖罢了。
不过在看清了陈荃儿对他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以及老陈的处理方式,青云还是果断的选择离开。
因为他并不傻,哪怕躲过了今天这一劫,还是会有明天的一难,该来的总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