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传好膳，更好衣，正端坐于主位的盛德帝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祁霄与凤曦。

若非柳家老太爷一时失足参与了私盐案，柳家或许至今都是盛京世家中排的上号的存在。

好在凤曦这条鱼有时候真的只有七秒的记忆，很快便拂开被子道：

“你怎么回来了？王氏的事儿不是应该也交给你了么？”

她沉吟了好一会儿，就在祁霄以为她又要不说人话的时候，她却难得对他点点头道：

凤曦抬眼，满头青丝在枕间散落，白皙肌肤若山巅清雪。

“你这倒霉玩意儿说什么胡话呢！那是送么？是赏，是朕还是亲王时的王府惯例，纳妾必须得赏！那会儿你母后还没嫁给朕呢！”

当时的他并不欲成亲，因此先帝便做主替他纳了个妾，而柳贤妃便是他的第一个妾室。

而一个亲王想要坐稳自己的位置，让拥趸们觉得你足够可靠，继承人自然是必须要有的。

“没有。”

盛德帝也不是故意卖关子，他就是想转移转移眼前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别再这般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至于柳贤妃为何钦慕于他，他后来也仔细问过。

很好，不愧是你。

缓步走到床边，祁霄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凤曦，眉宇间的担忧连掩饰都不想掩饰了。

又又又特么出什么事了啊！

“先帝念柳家多年辅佐他也算勤勉，便只撤了柳家人的官职，将他们逐出了盛京城。而柳贤妃自言仰慕朕已久，甚至甘愿入王府为婢……”

“楚家和楚淑妃这半日里都有异动，其中楚淑妃手下的碗莲曾买通看守她们的一名禁军，要对方给景仁宫的柳贤妃带去一块玉佩。”

一来是因为他在一众亲王中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二来则是他好读书，吟得了几句诗，做得了几个对。

总之就是先帝开恩，柳贤妃便成了他的妾室。

至于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嘛……

大概是他长得好看。

祁霄：“……”

凤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