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

楚柔张开嘴巴，看着叶良，满脸都是惊讶。

林国正被夹在中间，大气不敢喘，只能轻轻转动着瞳孔，看看叶良，又看看楚芝兰，模样滑稽搞笑。

不知过去了多久之后。

鲜血，在楚芝兰脸颊滑落。

她脸上的肌肉，狠狠一抽。

踉跄地走出一步。

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脸上仍然温热的血。

接着，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却仍然不敢置信一般，快速冲向一旁的包包里，从里面掏出一块镜子。

镜片中，清晰地反映出她的脸，以及那道醒目而鲜艳的红印

以为这一切只是错觉的幻想，终于在这一瞬间彻底破灭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脸上，那注定一生无法抹去的疤痕。

双手开始不断地颤抖，眼睛瞪大了数倍。

她的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挤在一起，狰狞而可怕。

“啊……”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虽然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啊啊啊啊！！！！”

如同被毒烂了脸的老巫婆一般，楚芝兰捂着自己的脸，叫声像是在用锯子锯床腿一般难听。

“混蛋……混蛋！！！”

“你居然敢划伤我的脸！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楚芝兰恶狠狠地扭头。

从她那惨白的指缝间，可以看见她的双眼血丝遍布，如蜘蛛网般恐怖，正用恶毒到极致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叶良。

“怪我咯。”

叶良摊开手，摆出一副“我有什么办法”的样子。

“楚小姐这么牛逼，还以为你什么事都能办到呢，咋知道你脸一个剪刀都接不住？”

“给你说声对不起，应该可以了吧。”

看叶良这幅反应。

楚芝兰气得嘴唇发紫，牙齿上下打颤，胸口剧烈起伏。

见过贱的。

没见过这么贱的。

踏马的简直欺人太甚！！

太气人了！

“叶良……”楚芝兰齿缝间挤出低沉：“你是真的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