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和结局同样重要。”
“如果不是为了一个决定的答案,又有谁会拼命地扑在这个过程之上。”
太仓老人的眉头微微挑起,似乎追念,但摇了摇头道:“有时候天命难违。”
“所以,大丈夫所行之事,便要听天时而动吗?”顾江明的目光再次直直地望向了太仓老人。
“天意不可违而为之者,方为英雄。”
“知天意,而不为者,与懦夫又有何异?我同前辈下棋,自知棋艺不精,却为何还要执迷于此?”
“放下执念是大丈夫,可放不下就不是大丈夫了吗?”
“若是前辈的路,是舍弃,是放下,是明知不可为便不为,那与我道不同而不相为谋。”
“心中既有擎天之志,归隐此地就是对自己的不尊。”
顾江明再次落子。
“这一局我还会输。”
“但下一局,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而终有一局,我能赢。”
太仓老人微眯着眼睛,猛然起身,他死死盯着魔念几乎凝固成实质,一心唯有眼前棋局,那几乎是涌出来的求胜欲望。
他那紧绷的苍老脸庞上终于露出笑意,眼角余光一扫怅然大笑道:“柳君如倒是走运。”
“有你这般人当他的孙女婿,柳家三代又当兴盛。”
“此剑,乃是我年轻时的佩剑,我已配不上当年的意气风发,但你.却是再好不过的持剑人。”
太仓老人甩出一剑,轻轻落于顾江明的手上。
“剑名北攻,后唤南守。”太仓老人淡淡说起过往之事,“名北攻时,我亦有你这般的凌云之志,想在妖族纵横的南四州杀出一条血路,以南伐北,逐出这样夷族妖兽。”
“只可惜半道崩殂,道心破碎,修为再难精进,不能以南四州为根基,兴盛人族。”
“于是,只能在零星之处,镇守南方人族安危,于是此剑至此之后,便唤作南守。”
“然而守南州百年终究烂柯一梦,我也无力回天。”
“如今,我已用不上此剑,也无能再用此剑。”太仓老人目视在你的身上,“有朝一日,我想看到这柄剑能同你一起名扬天下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