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女士也很放心,她了解自己的丈夫,面对真心对待女儿的男人,司从礼断然不会为难他。
世人都说司家的门槛高,不好攀,那是因为他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啊,要是随随便便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横插一脚,那他们做父母的,也算是一辈子白干了。
在场这几人里,唯有陆祈承及其父母面色凝重,他们正在万般懊悔,昨晚上光顾着准备礼品,忘记点拨点拨里面那位小少爷了。
也不知道他会如何表现……
司家的书房到处都是古朴厚重的气息,原本风格的装修,书架上摆满了时政书籍,且都有翻阅的痕迹,一旁的展示柜里放着司从礼从政以来大大小小的勋章,陆祈川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洗礼。
他不敢再动了,直愣愣地站在书桌前,双手紧贴裤缝,背脊挺直,一副恭敬温良的模样。
司从礼自顾自地在主位上坐下,手掌轻抬,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着说话。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立马摇了摇头,谦卑道:“伯父,您客气了,我站着说话就好。”
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敢和老丈人平起平坐?
“坐着吧,你是听瑜的男朋友,也是我们司家未来的女婿,也该沉得住气些。”
“是是,伯父说的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祈川要是再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听说你和我们听瑜是在医院认识的,你是她的患者之一?”
“是,伯父,当初我在附一医住院,听瑜曾经是我的管床医生。”
“这么说,是我们听瑜犯了组织和思想上的错误,违反了医院的规定了。”
“错误本人”陆祈川一听这话,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连连摆手,主动揽错道。
“伯父,不是听瑜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勾引的她!”
听到这明目张胆的两个字,司从礼的眼皮挑了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咳,那此事我们先不论,祈川,我听说你以前在精神方面,有一些,嗯,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