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入了洞房?入了洞房?入过洞房了?
风慎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老爷?二老爷?”
听着柳氏一迭声的呼唤,风慎只觉得如坠梦里,浑身发冷。
昨夜他明明和小宋成的亲,怎么一夜醒来居然变成了母夜叉?
眼看着柳氏又要往他身边靠,他不由抖了三抖,大叫道:“你走开,你走开!”
柳氏一脸哀怨地往旁边挪了挪,噘着嘴委屈万分地瞧着他。
风慎觉得身上又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再度抖了抖。
这个柳氏浓眉大眼,黑面肥胖。塌鼻梁,肿眼泡。眉毛用炭描得黑粗黑粗的,口上涂得血红血红的,腰围三尺有余,身量与他差不多。嫁衣将她胳膊上的肉勒得高高的,露出一双黑胖黑胖的双手,指尖上涂满蔻丹。明明是个砍柴的妇人,却偏偏翘着兰花指,嘟着嘴,头上簪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花。
娇娇滴滴地冲他一笑,令他寿命减了三年。
屋里的下人背过脸去,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