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罗却不知道,此时孟大伯心里那个海涛汹涌,波澜壮阔,起伏不定。

那叫啥手电筒的,能照到好几十丈开外,简直比他们一村的火把都亮,那个千里眼,不愧军中用的东西,晚上天黑虽看不老远,但比他肉眼看,那是好多了,一到白天,他能想得到,可以看老远老远。

阿爹呀,这么老贵重的宝贝,他拿着手抖……

试用手电筒的强光已经引起了一些村民们的注意,朝这边张望着,孟里正和孟老爷子望着伯侄二人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从他们手中发出来的。

“大家原地不要动,各忙各的!”

孟里正朝那些人摆了摆手,带着大儿子和三个青壮年,同老爷子一起走到孟大伯站着的地方。

“老大?阿萝说啥了?”

“阿爹,你们跟我过来!”

孟大伯将他们五人带到更远了些,远离村民的视线,这才打开了手电筒,“阿爹,里正,你们看……”

“嘶……这是啥宝贝?咋会这么亮?这是啥材质的?”

众人瞪大了眼,孟里正一连三问。

孟大伯把孟青罗说的话对他们复述了一遍,两样物什如何用,是个什么效果,也全给五人重新示范了一遍。

“这本是阿萝她爹的宝贝,这两家伙什咱大燕没,说是他爹托人从海那边,就是西洋买来的,阿萝那孩子气性大,出将军府前,跑他爹书房里把这两样贵重物什给扒拉了来!”

孟老爷子听完后叹了口气,又气呼呼道:“只要孩子心里舒服,她想咋做就咋做,不就是两样物什,她一把火把将军府烧了,我看也就那样。”

孟大伯:“……”

若不是京城远,估计当时他阿爹真要去偷偷烧了将军府为阿萝出气,成天在家叹气遗憾着呢,今天总算把他的心里话给秃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