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来了个秘书,陈秘书怎么还站着,你的杯子呢?饭局不能没有酒,你要是不喝几口,总不能是对我有意见吧?”
李琴芬早看陈远不爽,此刻逮到机会,便嗤之以鼻附和道:“就他那样,哪敢对您这位副县长有意见,他连话都不敢说,明显是怕您了。”
“哈哈哈,怕我是应该的,毕竟一个人要是胆子太大,乃至啥都不怕,不知天高地厚,那就有点不合规矩了。”孟海林爽朗一笑,笑声刺耳,“陈秘书,我虽然是副县长,但你也不用真怕我,你快坐下吧,你要是还站着,那反倒是我怕你了。”
孙钱国和李琴芬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痛快之色,本以为陈远是真怕了,正要看他整出笑话,谁知陈远一开口,语出惊人!
“我没怕你,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对这种饭局感兴趣。”陈远深意一笑,“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那我就不来了。”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死寂。
包括唐福民和曾鸣,都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远。
孟海林瞬间收起笑意,如刀锋一般的眼神瞪向陈远:“陈秘书这话,耐人寻味,你意思是不欢迎我?”
“陈秘书怎么会不欢迎您呢?副县长应该是误会他的意思了。”唐福民笑着解释一句,同时倒了杯酒,火速将酒杯递给陈远,“陈秘书,来都来了,别搁着不动,先给副县长敬个酒。”
唐福民控场水平专业,他不想让现场气氛崩坏,因此才让陈远敬酒降降温。
然而陈远没接,反而直言不讳:“如果这是普通的饭局,我自然得给副县长敬酒。”
“但我来之前就了解到,这是工作性质的饭局,为的是给孙副局长的调查工作做补充。”
“如果副县长也是为这项工作而来,我当然欢迎。”
“只是,要是工作没做完就喝酒,我个人觉得不合适。”
曾鸣吞了口唾液,看向陈远的眼神里充满不解,敢对副县长这么说话,陈远怕是有点勇过头了。
然而孟海林却似乎并未生气,反而再次爽朗一笑:“陈秘书果然是肉眼可见的敬业,你说的对,该工作就工作,酒暂且碰不得,这样吧,福民同志还有曾主任,你们都别忙活了,陪陈秘书一起坐下,先把工作谈拢。”
孙钱国和李琴芬都想不通,孟海林堂堂副县长,怎么还顺从了陈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