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起调查工作里,我身为秘书自然不能发表太多的个人意见,如果真要我说点什么,我只能以县委书记的立场,补充几句。”
“县委书记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非常重视教育事业,如果此次不能够公开处分孙副局长,情理上说不过去,跟群众尤其教师群体也交代不了。”
“当然,副县长要是真觉得处分可以被免除,那要不我帮你安排跟书记见一面,让你亲自去做做书记的思想工作?”
陈远这话听着像是在配合请示,实则是一种威胁。
书记什么人?她的思想工作,岂是其他干部能做的?
饶是孟海林这位副县长,恐怕也没有资格触碰书记的思想。
正当孟海林疑虑间,李琴芬不爽冷哼道:“陈远你几个意思?副县长跟你讲工作,摆明就是说几点参考意见,给你提供帮助,而你却拿县委书记的立场说事,怎么着,你是书记的秘书,可以连副县长的话都不听了?你尊重过副县长没有?!”
陈远戏谑挑眉,故作不解瞥了李琴芬一眼:“这位大姐同志是哪个部门的干部?我跟副县长讲工作,你有什么意见要发表?你难不成跟副县长一样,要给我指导工作?”
李琴芬气得妆容发绿,还没来得及回话,孟海林摆了摆手道:“书记那边,我会找机会跟她谈谈,不过关于调查工作的后续处理方案,是由陈秘书负责的吧?包括让钱国同志写检讨,让县委下文通报批评,都是你安排的?”
见陈远点头,孟海林发出一道灵魂拷问:“书记没让你做这些吧?”
“确实书记没让我做,但这是程序上必须要做的事,要是我不安排,回头书记问起,我没法跟她交差,毕竟孙副局长的失职她是知道的,我要是不按程序办事,那到最后反倒是我自己失职了。”
“更何况,我刚才也说了,书记非常重视本县的教育事业,这两天她计划对全县乡镇展开全面调研,其中包括对多个教育机构的考察,如果在调研之前,没能将教师讨薪一事的善后工作做好,她的调研反而就失去意义了。”
说到这里,陈远反而给孟海林发出一道灵魂拷问:“孟副县长是分管教育的,有关调研方面,你应该知晓一二,书记有跟你说起过这个事吗?”
看着孟海林迷茫的神情,陈远便知道,赵清婉还未找过他。
他甚至连调研的事都不知道,以至于好奇地反问道:“书记已经在准备调研计划了?她是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