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婉目露疑色：“这种线索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很难判断虚实，你是怎么确定的？”

陈远一时茫然，他不知该不该坦白他发现的那种不正当关系。

犹豫半晌，他摇了摇头：“说来话长，我不方便讲太多，我只做我能做的事，至于你是否考虑我的线索，就看书记你自己怎么决策了。”

赵清婉不断眨眼，沉默良久，时不时用指甲盖敲打着办公桌，这是她思考时惯用的动作。

片刻后，她吐出一口为难的气息。

“我也想考虑你的线索，但这种考虑，会打断我原本的调任计划，如果不针对县长，我暂时找不到其他人选。”

陈远眉尾一挑：“那巧了，昨天我应宋副县长的邀请，打麻将的时候，碰到三个领导，他们都跟我提出了他们的人选意见，书记要不考虑考虑？”

赵清婉示意可以考虑。

可当陈远说出王乘风、崔美红以及周乾推荐的人选后，她却露出极其震惊的表情。

“呃，书记你怎么了？是这三个领导提的人选有问题吗？”

“不，不是提的人选有问题，而是没提人选的人有问题。”

“啊？书记你说啥？我没听懂……”

“我问你，昨晚那场麻将，是谁邀请你去的？”

“宋副县长啊，我昨天不跟你说过了吗？”

“他有跟你推荐副局长的人选吗？”

“没有。”

“喏，这就是问题所在。”赵清婉顿变严肃，“他邀请你打麻将，明显有目的，但他跟另外三人不同，他没跟你推荐人选，你不觉得蹊跷？”

陈远恍然大悟：“书记你的意思是……”

“宋轩的目的肯定也是为了副局长人选，他之所以没跟你提，肯定是出于某种顾虑，但目前我还没想明白，他到底在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