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雪气急败坏再次抬起了手,她很想再打一巴掌,或许能让杨娴清醒。
但在犹豫片刻后,她收回了手。
“对,你说的对,我不懂你,我甚至都看不懂,你还是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工作热情丰富洋溢的杨娴!”
“我有个爹,这不假,但我从未仰仗过他的地位,我现在跟你一样是基层记者,就因为你没有一个当副县长的爹,你就甘心堕落,出卖自己的理想,甚至爬上有钱人的床吗?!”
言语间,孟胜雪眼中已是噙着悲愤的泪水,她抹了抹泪,转过身,临走前撇下一句。
“就这样吧,杨娴。”
“住院的费用我帮你交了,这是你我最后一次来往了。”
“我已经认清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今后的路,你自己一个人走吧!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不会再管你了!”
离开医院后,孟胜雪望着无垠夜空,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她累了。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又或许,对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在被自己质疑。
可偏偏,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最真实,最纯洁,最正直,没有一点问题。
想到这,孟胜雪脑海里浮现陈远的身影,自言自语嘀咕着:“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道个歉?”
翌日上午。
到了单位后,陈远便迅速写好了检讨。
他知道,以赵清婉的听力,她应该很快就会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
此前她就提到过,韩非材料的办厂事项非常重要,交代陈远务必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