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幽兰的督促,糖水很快便被端了来。
李娴韵让幽兰搂住晕倒女工的脑袋,将糖水接过来,放在鼻下闻一闻。
她医术高超,熟知各种药物,若是有人在里面下药,她闻一下或者用舌尖舔一点点便能分辨出来。
见糖水没有问题,李娴韵抬手轻轻地挤了一下女工两边的脸颊,女工的嘴巴张开一点,牙齿却紧紧地合在一起。
不过好在是糖水,就算她紧咬牙关也能喂进去。
李娴韵将糖水尽数喂了进去。
她又让幽兰把女人的脑袋枕在附近的一个棉衣上。
制衣坊坊主不悦道:“官爷,那可是刚制好了棉衣,若是人死在上面,还有谁敢穿?这件棉衣就浪费了。”
李娴韵冷笑,“一件棉衣比人命还要重要?”
制衣坊坊主见李娴韵目光清冷,言辞犀利,只好闭上了嘴巴。
李娴韵这个不知身份,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虽然看似柔弱,但是说话的时候却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感觉,让人听了不知不觉便想要去服从。
李娴韵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
即使她生得柔弱,即使她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衿贵和魄力是怎样都掩盖不掉的。
将女人安置好,李娴韵拿起女人的手,把握好力度,在她手上的穴位上有节奏地按压。
<div class="contentadv"> 制衣坊坊主看向一边的大夫。
那大夫当着制衣坊坊主的面轻蔑地看了李娴韵一眼。
看来是班门弄斧啊,制衣坊坊主这才放了心。
不过,他的心很快便又提起来了。
因为那个晕倒的女工在李娴韵的一番折腾之下,竟然醒转了过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睑。
女工一眼便看到了制衣坊坊主,吓得脸更白了,下意识地向后缩。
李娴韵从那个女工的反应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那个大夫应该也诊断出女工是因为什么才晕倒,如此简单的病症却没有救治,只能说明有人想要在青天白日里取人性命,以掩盖肮脏的真相。
李娴韵看着女工说道:“你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身体还比较虚弱,需要跟我回去调理一番,你可愿意?”
那女工一听,很是激动,抓住李娴韵的手,用尽最大的气力也只是虚软地点头,但是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同时为之激动的是制衣坊坊主。
“官爷,万万不可,您有所不知,这些女工都是罪奴之身,不能随意离开制衣坊。”
女工摇了摇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