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晏清也失去了母亲,他清楚那种感受。
悲伤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一阵阵隐痛拉扯着心脏,无意间想起母亲曾给过的关怀,瞬间哀痛,无法停息。
温晏清没喝多少,但石钧一杯接一杯,后来直接又去拿了几瓶。
他喜欢用喝酒来宣泄情绪。
他将母亲的骨灰送进墓园时没哭,举行追悼会时没哭,可此刻在自己安静的家中,温晏清看到他红了眼睛。
石钧依旧没流泪,但他的哀伤溢出了双眼。
石钧喝得有些多了,温晏清怕他会醉,也不知他离开后石钧还会喝成什么样子。
温宴清有些担心,想找个跟石钧亲密的人来照顾他,却发现他连个亲人,甚至是女朋友都没有。
温晏清几不可闻地叹气。
“难受就喝吧,今晚我睡客房。”温晏清帮他开了瓶酒:“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明天醉完醒来,生活还要过下去。”
“我没醉。”石钧感觉脑袋开始发涨,但意识清醒得厉害:“好了,你老婆不让你多喝酒,你别喝了,小心她叫你跪搓衣板。”
见他此时还有心思调侃自己,温晏清都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