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拿着一本游记倚靠在床头翻看。

冥起立在屏风前,正在向他禀报裴玄强闯春熙堂的事。

要他说,姓裴的那家伙纯属找死。

陛下都派他去剿匪了,老老实实的领兵出京不好么?

非得借着收拾行李的空隙,去后宅强迫人家小娘子。

“主子,武威将军去得及时,裴世子并未得逞。”

帝王轻嗯了一声,语调寡淡,听不出喜怒。

可越是如此,越令人毛骨悚然。

冥起缩了缩脖子,躬身准备退下去。

刚挪动脚步,榻上的帝王说话了:

“废了他一只爪子。”

冥起低垂下头,恭敬的应了声‘是’。

这个时候,他是嫌命长才会给姓裴的求情。

废掉那家伙的手也好,省得他整日里作死。

断了胳膊,应该就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属下告退。”

萧痕见他转身离开,扬眉道:“就这么走了?”

冥起微愣,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不走干嘛?

留下来陪睡吗?

“主子还有事?”

萧痕扔掉手里的游记,淡声问:“上次让你调查京中适婚的纨绔子弟,你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