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外界肯定会冷嘲热讽,说侯府真的绝了后,竟派一个奴仆去给出嫁的姑娘撑腰。

听了这种话,小丫头该多伤心?

他又如何能往她心窝子上捅刀?

云卿感受到了老管家的情绪变化,缓缓伸手圈住了他的胳膊。

“余爷爷不必心疼我,裴家赋予我的伤痛,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老管家胡乱抹了把眼角的泪水,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好好,你可比侯爷要出息多了,他为了个女子,终生不再娶,幸亏你没遗传他的痴情。”

云卿一听这话,眸光渐渐变得暗沉起来。

她想父亲应该很爱那个女人吧。

不然也不会和离十七年仍不续弦。

只是不知那个女人对父亲可有三分爱意?

应该是没有的,否则她也不会抛夫弃女,跟青梅竹马远走他乡。

回到海棠苑,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去了满身的疲惫,还有被徐氏沈氏沾染的晦气。

出来时,见内室榻上倚靠着的深蓝色身影,她的眉毛立马竖了起来。

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

当然,她也就敢在心里质问,没胆量说出来。

沉吟数息,强压下胸腔里的火气后,踱步走到榻前行礼,“陛下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