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去将它拿出来给朕看看,朕保证不损毁。”

说完,他替她取下发髻上那要掉不掉的金簪,顺手扔进了妆匣内。

没了簪子固定,少女三千青丝如瀑般散开,几乎铺满了整个肩头。

萧痕不曾见过她这般随性懒散的模样,一时看痴了,缓缓朝她靠近,瞧那架势又想亲她。

云卿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肩膀,身子往后一仰,人便从妆台上滑了下来。

“臣女去取和离书,陛下稍等。”

说完,她从他臂弯里钻出去,踩着虚软的步子走到博古架前。

用钥匙打开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檀木麒麟纹案的锦盒。

折返回帝王面前后,她双手捧着盒子递到他面前。

萧痕睨了她一眼,缓缓接过锦盒,打开盖子取出里面一张薄纸。

待看完里面的内容,以及双方的签字与画押后,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意。

他盼这一天,整整盼了三载。

那年虽然无法阻止她出嫁,但他还是制造了一些变故,在她新婚之夜将裴玄那新郎官诓出了盛京。

当时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裴玄的人品,若他建立功勋回到盛京,给她应有的尊荣与富贵,他会试着放手。

可结果让他大失所望,那混账竟在边关纳妾,并生下庶长子。

最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还想抬举那妾为妻室,与她平起平坐。

这种羞辱,别说她堂堂永宁侯府嫡女,就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也忍受不住。

裴家欺她至此,他若还一心想着成全,便真真是昏庸无能了。

他庆幸自己当年设了那个局将裴玄调出盛京,逼他现出了原形,露出了丑恶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