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韵伸手抱住他,柔声安抚,“阿姐那么坚强,她会挺过去的。”
少年微微眯眼,冷不迭的询问,“若我娶别的女子,你能撑住么?”
“……”
裴韵竟无言以对。
是啊,如果心爱之人另娶她人,又有几个女子熬得过去?
扪心自问,她撑不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懂,不能因为阿姐坚强,就自以为是的认为她行。
“那你也不能冲动行事。”裴韵凑到他耳边低语。
“若陛下真负了阿姐,你便送她走,让她远离这伤心地,可眼下得沉住气。”
云铮咬了咬后槽牙,彻底冷静下来。
韵儿说得对,他不能冲动,不能让陛下知道他对他的不满,否则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送阿姐出京?
“好,我听你的,先蛰伏不动。”
裴韵松了口气,替他理了理褶皱的衣襟,“我现在能去瞧阿姐么?”
云铮摇头,“我刚从海棠苑出来,她精神不好,歇下了,你等午后再去吧。”
“……”
…
云卿一觉睡醒,饿了。
任由灵染将她扶起来靠坐在引枕上,偏头却不见青兰的踪影。
“青兰呢?”
灵染倒了杯温水服侍她饮下。
“去集市了,说买点您喜欢吃的李子回来给您尝尝。”
话音刚落,就见青兰急匆匆地走进内室,胳膊肘上还挎着果篮。
“姑娘,奴婢去东街时有人塞了封信笺给我。”
说着,她掀开果篮上盖着的红布,从里面取出信封递给她。
灵染先接过去,仔细检查一番,确定里外没害人的东西后才呈给云卿。
云卿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黑凤岭一战中,永宁侯兵败重伤另有隐情,你若想知道真相,三天后玉品坊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