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说的法子,她还没去尝试。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他留下的那个年岁看起来不怎么大,却已经是官兵头头的小少年几个时辰没说过话了。
她忙咽下口中的饭菜,问顾大娘他吃了饭没。
顾大娘点点头:“吃过了。叫他去留白先前的屋头睡,他怎么都不肯去,说什么主子睡过的床榻,他岂能糟蹋。”
顾倾禾问:“那他睡哪?”
顾大娘指指屋檐,小声道:“我方才看他飞上去问了句,他说他守夜经常睡树上,屋顶上,都习惯了。”
“……”
顾倾禾一时失语,她没想到平日随和爱笑的留白,竟然这么苛刻手底下的人。
丝毫不知道给自家主子招了黑的卫五,在黄土砖瓦的屋顶上打了个喷嚏,看向黑夜无尽远处,怀疑墨衣卫那群人在编排主子不要他的事。
看到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他又想明天该回去见主子了,让俞瑾把顾姑娘的钱还回来。
屋内,顾倾禾满怀震惊地扒拉下最后一口饭,借着顾大娘递来的干净布巾擦了擦脸,然后正襟危坐地看向她。
“这又是怎么了?”顾大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正经整得一愣一愣:“想钱了?大娘给你钱花。”
见她准备迈步回屋去拿钱,顾倾禾顿时失笑喊住她:“顾娘,我没想钱。”
“那你?”
顾大娘满脸不解,就担心她想不开,为钱难受。
顾倾禾拍了拍床榻示意她坐下:“我有事跟您说。”
顾大娘依言坐下,眼神询问。
“您保证别哭嗷。”顾倾禾饭前铺垫了那么久都没和她说,就担心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