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夜深人静之时,武功高强的人可从屋顶借力跳到窗沿进来。
花坊、酒楼都有异动。
酒楼不常开放的包间,住着杀手。
前几天胭脂花坊的那个暗室也有问题。
花坊进进出出各色各样的人,地下暗室常关私地交接的穷人乞丐,神秘昏迷没有人能进去,饱食酒肉的来客根本不会注意到有人借助在这休憩。
卫宴时招来卫临,附耳低声吩咐:“让底下的暗卫换作常服去南地各大花坊、酒楼探查。凡是碰到包间布局过大,有武功之人进出,都给我暗中跟上记下他们的行迹……”
卫临抱拳应下,转脚离去。
顾倾禾等他说完,方才走过来:“你又要忙了?”
说来也奇怪,但自从留白记起事后,他们的确很少有过单独相处的时间。
不像留白只是留白时那样能够形影不离,她去镇上他会跟着去,去山上他也会想尽办法陪她,甚至说出要是有两个他就好了。
一个陪着她,一个守着家。
卫宴时道:“没有。”
他今日特地抽出时间去见她,自是将其他事都安排好了。
酒楼的意外发现,让他不得不重新布局,但也只是布局。
他要做钩子,这段时日就得暴露在人前。
今日是最安全的一天。
他想和她待一块。
听他说无事,顾倾禾有些欢喜,拉着他往下走,站在柜台对面的位置对他讲她的宏图大志:“留白,我和你说哦,等这里修好了我要摆放糕点,让来来往往的客人一进来就能看到,看到就想买!”
卫宴时挑眉:“账单上有两个长桌,刚好可以给你摆放。”
顾倾禾又惊又喜:“留白,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
账单她看了,但总归太长了,没他这个亲自挑选的人那么清楚。
卫宴时眉梢染笑。